情绪集结压得的她几乎窒息,她蹲了下来努力压低声音小声的啜泣,不能让远处继母听见了,不然就又是遭受一顿劈头盖脸的毒打。但当情绪发泄完后,还是要日复一日困在其中,无法自拔。
直到那天本以为是转折,善秋殇慈祥的笑着,问她要不要跟自己走,她会帮他解决掉继母,给她想要的自由。她太天真了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谁知却迎来得是酒池中酷刑般得疼痛,和被关在繁华牢笼作为血奴和玩物的折磨,不过又是是堕入另一个深渊罢了。
如今自己终于,终于获得了梦寐以求的自由,她笑得泪流满面,跪在了地上呜咽,已经再也没有力气放声大哭了,已经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耗尽了。
姜凛蹲在她的身边小心的安慰,轻轻为她拍着后背。
天玺最不会处理这种事情,从小便不擅长处理人与人之间相处的感情总引得众人讨厌,师傅为他算过了,这是因为他命源于天,乃天庭玉玺之命,缺少人间繁琐的感情很正常,他也只是笑笑而过。
师傅十一个弟子中他是大弟子也最受青睐,本该是众人敬仰与效仿的榜样,但与着其他九位弟子关系相处并不好,时常闹矛盾,是被讨厌和被孤立的一方,唯一一个交好的还是十一师弟玄水志。水志温柔善良时常拉着他说话,他很珍惜与之相处也小心翼翼,但水志人缘好经常被其他几位弟子拉着玩,自然不会带他了,这样下来俩个人相处的时间也不多,哎——人还是要合群的好。
三人休息好后便匆匆找落脚点了,夜已经很深了,三人在林中找了间破庙便凑合凑合进去休息了。
“天玺道长,这一路辛苦你了。”
姜凛散了头发解了易容术,靠坐在已经看不清样子的泥佛像后,屋顶有些缺口残落几缕月光洒落在姜凛的脸上和上身,姣好的面容在轻柔的月光下熠熠生辉,好似月光也为她倾倒了,天玺有些看入了迷,还是姜凛又喊了一声才回过神。
“没事,我还要跟你说对不起呢”天玺道
“啊?为什么?”姜凛努力回忆
“我不应该那么粗鲁的对待你的”天玺道
姜凛抠了抠头有些脸红 “欸,没事的其实你挺温柔的还救了我,多谢你啊!”
姜凛又道:“你觉得我如何?”
天玺被他突如其来的提问整的有些错乱半天才回答“你很好,哪里都好”
姜凛脸更红了她从头扣到脸“接下来要不我们就一同游历如何呢?路上也好搭个伴,拿回剑后我不会给你拖后腿了。”
“求之不得!”天玺神情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
“那月姑娘该怎么办,也同我们一起吗?”天玺又道
姜凛转过头看着旁边熟睡的湄月,垂眸道:“我自然是要带着她的天玺道长你知道吗,我以前见过她的。”
“鸿山城每年都有一个游行’看尽盛世繁华‘,名字到雅兴但不过是青楼女子们露面打响名声争花魁的一个比赛罢了,花楼细儿夺魁那次,我其实参加了,只不过我是领队人面纱遮脸,湄月作为窑院的头牌自然也要上的,我还清楚的记得在后台看见善秋殇对待湄月那副嘴脸,强迫她参加这次游行招揽客人,我不敢阻止,我太胆小懦弱了,我心里一直有道心结“
天玺默不作声,只是一双眼睛直直看着姜凛耐心的等她继续说
“原善秋殇窑院的醉骨美人定的其实是我,他曾向我师傅杜鹃娘出高价赎我不过遭到了拒绝,后来他就想尽办法,暗地里派人抓我。我还记得他将我锁在漆黑房中那种绝望的恐惧感,好在我师傅及时赶来救我,得亏她是上京有头有脸得人物,善秋殇不好太得罪她也就被迫放了我,但从那日后我便对他留下了阴影,他对我的阴影,以至于我不敢对湄月施以援手,害的她被困在那窑院这么久”
姜凛低着头轻抚湄月散乱额前的发丝,晶莹的泪珠凝在脸上,反射明亮的月光忽闪忽闪晃着天玺的双眼,但他没有避开目光还是直直看着姜凛,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自己该做什么呢?”
他内心问着自己,但许久也得不到答案只能默默看着眼前的美人落泪,心却越发颤动像从前在玄武山比武大会上近距离敲钟时那种感觉
咚咚咚
姜凛擦去了眼泪,笑了一下缓解悲伤的氛围“抱歉,让你见笑了,我会带着她的,保护她算是弥补之前对她的亏欠吧”
“好的,没事带着她也没什么关系,挺好的多个人多个照应”天玺想了半天温柔可靠的话,到嘴边却变成这机械的几句
姜凛笑容更明媚动人“谢谢你,天玺道长,你人真好。”
“早些休息吧。”天玺回了一个微笑
一双手重重拍在青棕色的古铜木桌上,动静惊飞了屋外吱哇乱叫的乌鸦
“怎么办事的,居然让她们出了城?”善秋殇勃然大怒,额上的青筋抽动
“老爷,因着南门看守本就严需要老爷您亲笔的令牌,我们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