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几人回到了房中,房间不大没有里外屋的区分,只有一间小卧房,姜凛和湄月回了本相将斗笠摘下放好,一同把从前台要的被褥铺在床边的地上,铺好后姜凛对着湄月道:“湄月,要不我教你易容术吧,怕之后出了什么事我不能帮你了,你还能自己换脸。”
湄月有些兴奋道“好呀!”
“你们的灵力都太低了用了易容术也跟没用差不多。”天玺道
姜凛拍了拍胸脯“我早就研制出了破解办法,常规的西域易容术是施法在脸上设一层幻象,如果灵力不够那易容术就容易被看破,但是在脸上铺上厚厚的胭脂水粉之后,在胭脂水粉上施术,再用灵力聚成能固定得痣,别人就看不出来本来的样貌了。”
湄月夸赞道:“哇,姜凛姐姐真厉害!”
天玺在一旁道:“确实是看不破原来的样貌了,不过还是能看出是用了易容术的,还有你脸上这痣设的的也太多了,就算是普通人也能看出异样。”
姜凛摆摆手有些尴尬的笑道:“哈哈,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就行,哈哈,我会改进的哈哈。”
天玺脱了鞋袜躺上了刚刚二人为他铺的地铺,姜凛则和湄月在一旁聊着如何施展易容术,天玺双手抱头躺着静静听着二人嬉戏般教着,又回想起了自己那时教姜凛的样子,做为花魁的姜凛其实与现在并无太大区别,只是多了几分拿钱办事的疏离感。
那时他好像也是这样手把手教着她,听她嬉戏般说着话,就好像那时的她属于自己,他努力回想那段记忆,但记忆的片段却只有那么一点,只能反反复复的回味,沉浸其中不愿离开。
姜凛当年是藏春楼的花魁,曾靠着一段舞蹈“浮花戏凤”名动京城,人人挤破头来藏春楼都只为见她一眼,在她最火最出名的那一段时间,天玺掏空积蓄包了她整整一个月,虽然是一个月不过每日的相处仅有俩柱香的时间,所以美好相处的记忆是有限的,他再怎么回想也不会增加,只能反复咀嚼流连忘返。
天玺轻轻的鼾声响起,姜凛转过头望了望发现他好像睡着了对着湄月轻嘘,起身查看他发现确实睡着了,便为他裹好了被子,之后又回到了湄月旁边悄声道:“时候不早了,我们也早点休息吧。”
湄月微微点了点头,俩个人蹑手蹑脚熄了灯越过他到床榻上睡觉了。
姜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的她正在下坠,体内的灵魂变得支离破碎正从心口向外发散,一股无穷无尽的痛苦与悲伤从心底蔓延至全身,她试图用手捂住心口阻挡灵魂的发散,但璀璨湛蓝的灵魂还是从指间散出
心好疼,心好难受
好痛苦
我好痛苦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阿阎”
一段声音悠悠回响断断续续,温柔如水又怨恨难过,姜凛猛然睁开了双眼,眼中已噙满了泪水,刺激的眼睛生疼,她转过头看到了枕边的竹影,泪水划过脸颊,竹影的剑鞘还是幽幽的墨绿色但好像忽然闪过一丝光芒。
姜凛擦了擦泪水,心里惴惴不安总感觉梦中那是自己的母亲竹影真人,这个梦预示着什么呢?她不敢再多想,但那种心痛还是时时袭来令她不寒而栗。
她看了看一旁的湄月,湄月睡的很是安稳,她轻轻越过外侧的湄月但一不小心踩到了床下的天玺,她心头一惊另一只脚还没过来整个身体就瘫在了天玺身上,她懊恼自己怎么忘记就他睡在下边了,天玺被踩着了立马就醒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个人压在了身下,姜凛垂下的发丝扎的天玺睁不开眼
一股杜鹃花的香味扑面而来,是他熟悉而又思念着的,他愣了愣,姜凛用手捂住了他的嘴示意他别出声吵醒了熟睡的湄月,半晌姜凛才从他身上起来小声道:“不好意思,天玺道长我忘记你睡下边了,我没踩疼你吧?”
天玺脸立马就红了“没,没没事的。”
姜凛看着他说话都有些结巴了,有些玩弄的笑笑“天玺道长你真可爱,我才碰了你一下,就脸红心跳的说话都结巴了。”
天玺脸更红了“我才没有。”
姜凛捂住嘴意识到自己声音有点大了“先去外边吧,小心吵醒湄月了。”
天玺无声答应着跟了姜凛到外边,姜凛笑闹着俩手一把揪过天玺的腰,天玺惊的跳了一下,脸又更红起来了
“笑死我了哈哈哈哈,还从没见过你这样的正人君子。”
天玺害羞的搓了搓手“修道之人不碰女色。”
姜凛将眼斜到眼角媚眼如丝盯着天玺“是吗?道长。”
天玺心虚了转过身不看姜凛,心里已经开始敲大钟了,姜凛将他转过来“好啦好啦不逗你了,只是觉得你娇羞的样子很好玩。”
天玺赶紧转移话题“这一大早天都没亮透的,你想去哪?”
“刚刚突然醒了之后就再也睡不着了,想着出去转转再回来睡觉”姜凛收起刚刚嬉戏的状态回答道
“早晨凉还是别出去了,我陪你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