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一起练剑吧”十一师弟水志睁着好看的杏眼望着天玺
“水志你喊他干嘛?他来我们可不想去了”一名同样白衣道袍,看着慈眉善目的青年对着他小声嘀咕,那正是六师弟玄误苏
老四曳竹老五烬枫也跟着小声附和,但都不敢太大声怕让天玺听见,可这点动静天玺怎么可能听不见只不过是他们自欺欺人罢了,他望着那群对着自己议论纷纷的人,感觉头皮发麻。
“为什么?六师兄。”水志有些不解回问
误苏一脸不太耐烦“哎呀,水志我等会跟你说。”
天玺沉了沉气对着他们假装浑然不知道“水志,我就不跟你们一块了,我喜欢一个人练剑。”
“别嘛诶诶诶,那好吧师兄你加油!”水志还有话想说但已经被误苏几人拉走了,只好匆忙说了告别的话,他们走了独留下了天玺一个人站在原地
天玺舒了口气,他望着水志离去的背影,感觉心里有些落寞。他顺着别的方向走了,边走边抚摸着路边的树叶,清晨的露水立刻沾到了手上非常寒凉,自己已经无心练剑了,他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走着散心。
他总感觉自己内心堵堵的,神游天外的走着不知不觉绕到了水志他们练剑的地方,他心中一惊幸好没被发现,正准备转身离开但听见了他们似乎是在说自己
便好奇的躲着想听听他们在说自己什么
“水志,你以后别跟他一同了,你不觉得他可装了吗?”误苏边舞剑边道
一旁的曳竹也同样如此,他横了一剑道:“他啊,仗着自己天赋高就目中无人,我们上会叫他帮忙应付一下师傅,他都不愿意,害我们被师傅抓到了。”
水志回想却没有这段记忆“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烬枫有些气愤的补充“你就是跟着三师兄去邻水山的那几天,我们被师傅罚跪散福殿整整三天三夜,还罚抄了一百遍的道家真言呢!现在想起来手还酸的很!”
水志舞着剑有些不太相信道:“我觉得大师兄挺好的啊,师傅罚你们这么狠那肯定是特别不该做的,也别怪他不帮你们了。”
误苏转了一剑,极为有力划过风发出铿锵的声音“诶你们看我姿势对吗?”
水志点点头,误苏才又道:“唉,其实我们几个看你和三师兄下山了,就也想下山玩玩,求他帮着跟师傅说我们在练剑打消师傅疑心,况且也没让他跟着我们一起当共犯,就让他说是在远一点的地方练剑,他都不愿意。”
水志停下的动作有些惊讶道:“师傅不是明令禁止不可私自下山的吗?你们忘记了二师兄就是偷偷溜下山被邪祟杀害的!他不帮你们也没错的。”
烬枫也停了下来“那二师兄是一个人,我们三个人哪里那么容易出事,而且只想玩半天的,就在山附近的村落玩玩。”
曳竹将剑丢到地上,剑落地发出了沉重的声音,他坐到了一边的树下道:“他倒是很受器重回回有师傅带他下山处理事务,我们可都没下山过,我还想尝尝糖葫芦是什么味呢。”
误苏没有停下来,他还是在练,已经有些流汗了“早就看他不爽了,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跟他说个话只会嗯啊额和点头,感觉跟他沟通很困难。”
曳竹猛烈的点头赞同道:“就是,就是,你这真说点子上了,他是不是有沟通障碍啊,是不是练剑练傻了”
说到这三人笑了起来,只有水志没笑他只默默听着没有吱声
烬枫有些嫌恶道:“水志,你没发现大家都不愿意跟他一起练剑吗?他啊,心眼可坏了,我之前听八师妹说他给师傅交的符让九师妹代画,结果他通风报信告诉了师傅,害得八师妹被好一顿骂,她难过了好几天。”
误苏一听这事就气的要命,也停下剑甩到一边“别提了,他嘴真贱啊!阿梨只是还没学会,叫鬓椿代画一下怎么了,大家都是一同长大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什么难得。他怎么这么见不得别人好!”
水志一脸茫然“啊?这”
他们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天玺不愿再听下去了,他快速离开了这个地方,现在一点也不想再听到一点关于他们谈论自己的事,他从小跑慢慢变成狂奔,在林中疯狂的穿梭直到来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再三确认没人后,才喘了口气
回想他们说的那些话,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却被捏造成了十恶不赦,极度的委屈与难过涌上心头,他扶着一棵树低低的啜泣,泪水充满眼眶一滴一滴落了下来,背后一道声音让他心头颤了一下
“大师兄?”
他回头望去,是水志他们一行人,首先注意的是站在中间的水志,他露出疑惑的眼神,紧接着就看到了他身边张扬讥笑的三人。
水志走了过来“师兄你哭了?对不起我们说了你的坏话。”
天玺感觉脸颊火辣辣的滚烫,眼眶的泪水流了下来,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流着眼泪,赶快狼狈的擦掉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