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剑堂,敢对钱彩晶不敬的弟子,不过只有区区人,要么是宗门长老之后,后台贼硬,要么是剑道一途楚翘,深得宗主青睐。
这几个人,性情多是有些怪异,沈计这种资质一般的弟子,本来就不入他们的眼。
不知好歹地主动去找麻烦,被他们关起来吃些苦头,倒也不是不可能。
他似乎明白这沈太虚的真正想法了。
这些宗门的未来型选手,都不是沈太虚能撼动的。
他们父子,只有吃哑巴亏的份儿!
所以,这沈太虚根本就特么的不是为了我堂主的面子而来,而是想要借着自己这堂主的名份,去震一震那些小子,把他儿子要回来!
看透了沈太虚的内心,许多光心里反而出现了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幸灾乐祸之感。
他拍了拍沈太肩的肩膀,“太虚。在剑堂,敢这样做的人,屈指可数。假若真的是沈计失礼在先,只怕我出面也难摆平。要不,你出点儿血,摆上一桌,由我作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沈太虚突然面色一沉,“堂主这是何意?你连问都没有问指向的线索是谁,就在这里想当老好人?莫不是这事你是知情的?还是说,敢情这失踪的不是你的儿子,你只想冷眼旁观?对,你本来也没有儿子,所以不知这份焦
急!”
许多光一生未育,本就是其仙途遗憾。这会儿,沈太虚突然捅了他的痛处,让他大为不悦,“你什么意思?”
沈太虚冷哼一声,“没什么意思!我再说一遍,我来此,只是向你通报,我可能向宗门小生问罪,以免你觉得我有失礼数伤了我二人的和气。现在,我要说的已经说完,现在便去找我儿子!”
许多光眉头紧皱。
他确实不希望沈太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
那些弟子真出了事儿,哪怕可以证明就是沈太虚所为,宗门和个人的后台也会让自己担上责任。
他略作思考,还是想从中和事,叫住沈太虚,“太虚!到底是谁,你倒也说个清楚!”
沈太虚头都没回,“听你说话的语气,你不是能想到是谁吗?不过也好,我就明明白白告诉你,便是那被李家指定进入内门的赵欣!”
“哼,一听说与李家有关,你就怕成这样,真有失堂主的身份!可是,你怕,我却不怕!”他言语渐激,显然内心非常焦急而气愤。
“赵欣?”沈太虚这样一说,堂主倒是有了印象。
那个炼气五层的小修士?
相传,是在外门选拔时,李家为故意向宗门示威,而让收入内门的修为最低的那个人?
关于赵欣进入内门的原因,有各种
说法,虽然都与李家有关,但没有哪一个说的是赵欣自己的能力。
而且,原来有李家关系的人,进入内门后,李家必然亲自前来安排很多事宜。这个赵欣自从进入内门,李家从未过问,倒也佐证了那些传说。
特么的,因为一个这样的无名小卒,居然让我瞻前顾后,还在一名自己手下常座前颜面扫地?
我呸!
县官不如现管,不管你到底有没有李家背景,我现在这个面子必须找回来!
他气到极处,伸手抓起个茶杯摔在了地上,“刚刚进入我剑堂,便做出如此荒唐之事,视我门规何在?”
说罢,他大步迈出,居然走到了沈太虚的前面,向着赵欣的住处而去。
他的行动,并未能改变沈太虚对他的态度和心中的气愤。
两人几乎是同时,到达了赵欣的住处。
院墙还倒着,房子的窗户也不知道是风还是人为,破了一半。
许多光也懒得去查看细节,站在院内,向着房子里就是一声喊,“赵欣,你给我出来!”
没有人回应。
沈太虚却没有这么私文,上前一脚踏开了房门,里里外外把屋子搜了一遍,然后心情低落地从里面出来了。“他不在,我儿子也不在。一定是他把我儿子掳走关到别的地方去了!”
许多光不悦更
甚,“那可有线索?”
“没……”沈太虚还没有说完,却见院门之外,赵欣一个人款款而来。
因为角度的关系,赵欣没有看见他们两个人。等进了院,才发现已有不速之客。
他心中咯噔一下。
不是吧,这都几天了,那两个人还在这里等着?
他们不是怕宗门责罚,只有一天时间吗?
正想是逃是上如何应对,就听沈太虚一声暴喝,“小子!还敢回来!我儿子哪儿去了?”
赵欣这才发现,这不是那两个路上遇到的修士,而是剑堂堂主和一名他并不认识,但是应该修为不低的修士。
他的第一反应是,不好!
这两个大人物一起出现,莫非是自己东窗事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