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清如淡淡说道:“你无需多想。你就当我是在施恩,以图后报。”
“露华,以你的天赋和容颜,将来如何我不敢形容。我只希望,当你剑压天下,领一世之风流时,你莫要忘了,这几座山,和山里的这群人!”
这话,龚清如说得极是诚恳。
秋露华郑重行了一礼,应道:“是!”
“从前我不喜欢你去见你夫君。自今日起,你想去便去,只要不耽误了修行便行。”
秋露华大喜:“真的?”
“自然是真的。既然斩不断你的情丝,我又何必白白惹你怨恨?”
“太好了,多谢师姐。”
龚清如走后,秋露华心潮澎湃,喜不自禁。
“终于可以随时去见夫君,再不用偷偷摸摸的跟做贼一样。”
“师姐说,我余下的供奉会折算成灵石。这笔钱可不少,一个月最少两百。一年就是两千多。我现在炼气后期,可以去接些宗门任务,赚些灵石,再加上夫君是符阵师,符阵师很赚钱的。这么一算的话,一万二千灵石,最多三年就能还清。”
秋露华喜滋滋地说:“夫君,我和你的小日子,真是越过越好哦!”
两天后。
青云舟划破长空,在闪电雷鸣下戛然止住,缓缓降落。未及落地,李子夕跳了出来,手一挥,将青云舟收入储物袋中。
然后他捧着一壶四品灵酒,屁颠屁颠地走向薛永真。
自那颗枯寂的心活过来后,薛永真倒变得越来越有些……幼稚。
有点老小孩的味道。
面对李子夕献宝似地献上来的灵酒,薛永真鼻子抽了抽,嘴角的口水都悄悄地渗出了一丝……
脸上却满是不屑一顾的样子。毫不客气地一巴掌打开酒葫芦,薛永真喝道:“别整这些有的没的的东西。说,你这十五天干嘛去了?”
李子夕嬉皮笑脸地说道:“真有事,给耽搁了。”
薛永真怒道:“跟你说了无数次,身为剑修必须剑不离手。练剑这事,一日不练手脚慢,两日不练丢一半,三日不练门外汉,四日不练瞪眼看。你整整半个月没有练过剑。你滚,滚回你女人的被窝里去。”
李子夕叫屈:“我是真有事。这不事情一办完,我立马就过来了。”
“跟你说了无数次,身为剑修,心中唯有剑、只有剑。你满脑子的情情爱爱,还练什么剑。你看你师父我,当年那么多美女凑上来,我收了没?我连手指头都没碰一下。”薛永真教训道。
李子夕大惊失色:“所以……师父你是一个一百岁的超级老童男?”
薛永真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这是重点吗?这是重点吗?我,我打死你个孽徒!”
自自斩双臂、自绝经脉以后,薛永真的身体已是风烛残年。李子夕不敢躲,硬生生受了几脚。
薛永真倒没用力,轻轻踢了几下后便转过头去生闷气。
李子夕腆着脸凑过去:“师父,这半个月我虽然没练剑,但我跟你说,我剑道大进。士别三日,师父你当刮目相看。”
薛永真嘲讽道:“剑道?怕是贱道吧。你这脸皮着实厚了不少,我这筑基真修,怕是一击都打不破。”
李子夕郁闷了:“不信?师父你看。”
薛永真漫不经心地看去。
他只以为徒弟是在逗他开心。
相处日久,薛永真很清楚,因神通之故,李子夕的剑道悟性无敌,甚至还在自己之上。
但,他根本不行!
根,指灵根。骨,指肉体。
修士的肉体,切实关乎修行。其中关键,一为丹田,二为经脉、三为窍穴。
丹田孱弱,经脉脆弱,窍穴不畅,影响极深远。
其一,修行效率大降。
比如修行界最基础,烂大街的炼气诀,性质非常温和。根骨好、神念足的修士,一天可行功五次,最多七次。根骨差、神念弱的修士,一天只行功两次,甚至仅一次。
再比如炼剑,根骨好的,一天可全力出剑一千次。根骨差的,一天最多出剑两百次,丹田、经脉便禁受不住。
还有窍穴。人未修行,窍穴堵塞。根骨好的,是堵了一张纸,轻轻一捅就破。根骨一般的,是堵了一堵墙,需得花大力气。根骨差的,那是堵了一座山……
那得搬山。
其二,斗法威力大减。
人的手脚若有残疾,便是有万斤力,也用不出十斤。根骨同理,若爆发,不伤敌,先伤己,那真元再浑厚有什么用?
同是炼气六层,一方斗法那是剑气滔滔,有十成力能使出十二成劲。另一方剑气潺潺,有十成力只敢用出三成劲。结果如何还用说?
但根骨好,不是说,剑修天赋就好。
丹田、经脉、窍穴三者中,修士道不同,侧重不同。剑修最重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