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事。
赵小北会意,立时就上前对那位大臣说道:“两国交兵不斩来使,我家元帅对你客气,你可别蹬鼻子上脸。识相的,就赶紧的哪来的滚哪去。”
那位大臣却是站在了那里没动,反而是对着屏风的方向高声的说道:“听闻晋王妃和皇后娘娘是一对亲姐妹,这天下间岂有亲姐妹之间刀剑相向的?还望晋王妃和元帅好好的说道说道才是。”
屏风后面的人正是聂青鸾。这些年来确实如同传闻中的一般,左翎从来不会让她离开他的视线范围之内,所以但凡他在的地方,就一定会带着她。
即便是在战场上,他也是会带着她。怕她被流矢乱箭所伤,所以从来都是在她身边寸步不离的守护着她。而他若是在这中军大帐里与人议事时,便将墙角的屏风拉开,让她在屏风后面坐着。
此时聂青鸾就正坐在屏风后面看书。猛然的听到那位大臣在和她说话,她不由的伸手摸了摸鼻子,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这些年来,她和左翎自认也是患难与共过的,但即便是如此,她也从来没有干涉过左翎的决定。所以这样大的事情,她觉得跟她说是没用的啊。
眼前光线一暗,她抬头,见是左翎走了进来。
“他们都走了?”
大帐里面安安静静的,想来那些个主和的大臣,还有赵小北他们都已经离开了。
左翎点了点头,伸手抱起了她。
屏风后面就放了一把椅子,于是左翎便抱着她坐在他的腿上。
这些年一路走来,多半是战火纷飞中,于今天这样两个人独处,已是难得的静谧时光了。
聂青鸾合上手里的书,将头靠在了左翎的肩膀上。
屋外雪落无声,帐内偶尔有木炭噼啪裂开的声音。一室静好。
“鸾儿,”左翎忽然开口,“这几年跟着我过这样颠沛流离的日子,你累吗?”
聂青鸾在他的肩膀上侧过头来看他,伸手在他的脸颊上摸了一下,而后才笑道:“不累。只要跟你在一起,怎么样都不累。”
左翎捉住她在他脸上捣乱的那只手,握在手心,慢慢的摩挲着,片刻之后说道:“再忍忍,鸾儿。等我攻下了京城,到时这天下间将再也没有能威胁到我们的人了,我们就可以安安稳稳的过着我们的日子。到时你若是想,我们也可以在宫外开一个大酒楼,等有空闲了,我们就去这酒楼里查账,看我们赚了多少银子,你说好不好?”
聂青鸾那时候说的梦想,就是想开一个大酒楼,自己当个甩手的老板娘,然后过几天就去柜台上收一次账就好了。
见左翎竟然还记得这个,聂青鸾不由的就笑了:“好啊。”
她笑的明艳,左翎低头在她的额间印下一吻,而后便又一路向下,停在她的双唇间,耳鬓厮磨,慢慢的加深了这个吻。
左翎拒和的消息传到朝堂之上,主和派的人自然是神情黯然,但主战派的人却是热情空前高涨。
只是他们的热情再空前高涨,那也挡不住左翎的一路前进。
很快的,左翎他们便兵临京城城下了。
这下子所有的人都慌了。一时之间也顾不得其他的地方,遂将周边所有城池的队伍都调遣到了京城来,组成了一支勤王之师。
而听说这支勤王之师的首领竟然是齐徇和秦青。
这三年的仗打下来,大晋实在是已无良将了,最后到了紧要关头,也只有齐徇和秦青可用了。
而大晋现下已是将全国所有能用的兵将都押在了这场京城守卫战上,所以这场战,其难打程度自然是可想而知了。
左家军围困京城数月,损兵折将无数,但双方最后依然还是处在僵持阶段。
前面那么多年的努力,不能在最后一步的时候还功亏一篑啊。于是聂青鸾便想着去将秦青一面。
她和秦青,好歹还是有幼年的那些情分在的。而且齐徇她也是识得的,也许可以劝说他们两个也说不一定。
她将这个想法和左翎一说,不想左翎听后却是坚决不允许。
他的原话是:“你是打算用你和秦青之间的情分,劝说他打开城门?鸾儿,作为一个男人,你的丈夫,我怎么可能会让我的妻子用这种情分作为筹码,去劝说他人?我便是宁愿死,也绝对不会允许你这般做。”
于是这件事就只能作罢。
而左翎可能是受了聂青鸾这件提议的刺激,当晚他便一晚没睡,苦思攻城之策。
次日他便又重兵再次部署了一次攻城计划。
而这场攻城,直攻了一日一夜。无论是城墙上,还是城墙下,都是死伤无数。
可最终,左家军终于是爬上了城楼,奋力的将他们左家军的旗帜高高的插在了城墙上。
随即高大的城门被缓缓的打开。
左翎翻身上门,一手拉着缰绳,一手伸向了聂青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