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头小院中,清幽宁静得仿佛与世隔绝。
一位国字脸老者端坐在案桌后的高椅之上,宛如一座威严的山峰。
老者身着华丽的黑色服饰,那质地精良得仿佛能流淌出光芒,上面的绣纹精致细腻,彰显着他尊贵无比的身份。
此刻,老者正全神贯注地低头看着手中的书籍,仿佛整个世界都浓缩在了那一页页的纸间。
郑龙头也不抬,声音却如洪钟般响起,带着质问与威严:
“是朝廷派人来了?还是姜德景派人来的?”
那声音沉稳有力,底气十足。
郑龙作为福州总兵,掌管着上千艘战船以及五万多名私兵。
如此强大的实力,就像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刃,让他有足够的底气去应对一切困境。
打不过就跑,浩瀚的海域就是他郑家的天下。
在福州这片土地上,外面无论是谁坐天下,他郑龙都是当之无愧的霸主。
他在福州的威严与权势,如同一座巍峨的高山,无人敢轻易挑战。
此时,老仆人正恭敬地躬着身子,犹如一棵谦卑的小草。
听到郑龙的询问,连忙回答道:
“回老爷,是姜首辅大人派了信使代表朝廷过来了。”
老仆人的声音充满了恭敬,不敢有丝毫怠慢,仿佛稍有不慎就会引来雷霆之怒。
——“哼!”
郑龙轻轻放下手中的书籍,发出一声冷哼。
那声音中透露出无尽的冷漠和对姜德景的鄙夷。
仿佛姜德景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他姜德景算个屁,他还能代表朝廷?”
郑龙言语中满是冷漠的嫌弃之意,姜德景的存在就是对他的一种侮辱。
他成为福州总兵的时候,那姜德景和李润等人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经过胡仙人的一番操作,现在这两人竟然摇身一变,成了他郑龙的顶头上司。
这让郑龙心中极为不爽,也正是他对那胡仙人不喜欢的原因之一。
只不过郑龙并不敢把这种对仙人的不满表露出来而已。
郑龙起身果断摆手道:
“去,告诉他,就说老夫身体不适,改日再来!”
那语气坚定,不容置疑,仿佛他的话就是圣旨,无人敢违抗。
——“是,老爷。”
老仆人恭恭敬敬回应。
随即缓缓后退离开小院,那身影在清幽的小院中显得如此渺小而又卑微。
……
繁华喧嚣的福州闹街之上,原本还在进行的杂技表演壮汉们,已经停下手中的动作。
那些身强力壮的艺人们满脸忐忑地呆立当场
他们的表情中夹杂着几分隐隐的期盼和难以掩饰的激动。
与此同时,周围围观的人群也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一般,瞬间安静下来。
众人皆是一副标准的吃瓜群众模样,静静地注视着场中的胡三通以及那位趾高气扬的公子哥。
只见那位身着华丽丝绸衣裳的青年,右手潇洒地甩动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
那钱袋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在炫耀着主人的财富。
同时,青年用一种极其轻佻的语气对着胡三通说道:
“你这外乡人听好了,此处乃是福州城!”
那声音尖锐而刺耳。
“在这里,一切都是由我们郑家说了算数,而且整个福州城内只允许信奉海祖!”
“不允许信奉那胡三通!!”
说罢,丝绸青年脸上,顿时流露出一抹无法抑制的傲然之色。
仿佛他就是这片土地的主宰。
“原来他就是郑家的公子爷——郑娄啊!”
不知是谁率先喊出了这句话,那声音中充满了惊讶与敬畏。
紧接着,围观众人的议论声便如同潮水般涌起。
“哇,真的是郑娄公子呢!”
“郑家老爷可是福州总兵,那可是咱们福州城里最有权势的家族!”
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中饱含着敬畏之意,仿佛在朝拜一位王者。
显然,福州之地的这些普通百姓对于郑家的威名早就如雷贯耳。
而郑娄听到这些欢呼声后,脸上的得意神情愈发明显起来。
他挺直了自己的胸膛,脑袋微微上扬,双手叉腰,仿佛一只骄傲的孔雀,继续肆意地甩动着手中那个沉甸甸的钱袋。
那钱袋在他手中仿佛变成了一件武器,向世人展示着他的尊贵与权力。
“外乡人,现在你总该清楚我们郑家在这福州城的威望了吧?”郑娄面带嘲讽
眼神中带着挑衅的目光盯着胡三通,仿佛在向他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