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道士好在也是经验老到,见方雨微表情,就知道他不是在阴阳人。
她笑着嗔怪说道:
“狗的牙齿那么尖锐,哪有咬了不出血的,我看是你磕碰到那里了。”
“您说的有道理。我不但脸颊疼,嘴唇也疼,还有口腔和喉咙也不舒服,好像里面皮肤少了一层,还长时间窒息,很难受,咳咳!嗯!”
方雨一边说,一边扭着着脖子,还给喉咙揉了揉。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每说一句话,女道士的脖子就收缩一分,待他说完,女道士脖子已经全部收进胸膛里面,脑袋直接扛在肩膀上
“师父,您这么了,脖子也不舒服吗?”
“嗯啊!对啊!最近可能天气变化,空气味道变了,让人不适应。”
说着,她又连忙转移话题。
“啊,那个,小雨,既然你已然醒来,那就去房间换一身干净衣服,免得感染风寒。”
“好的师父!”方雨应道,就在他正要迈步走向后院之时。
忽然,他的肩膀被女道士紧紧捏住。
还没有等他询问,耳边却传来女道士的传音入密。
“不要出声,危险来临。”
紧接着,女道士手掌隔空对着地面猛地一吸,几块相连的地砖整体忽然飞起,出现一个大洞。
还没等方雨来得及多想,直接被丢进洞里,上方的砖头再次覆盖回原来的位置。
方雨掉落下去七八丈,本以为会受伤,未曾想在
上方再度传来女道士那独特的传音入密。
“待在
上方忽然传来阵阵杀意,想来是大敌已经来到。
果不其然,上方传来一个女子张狂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师姐,怎的师妹一来,你就将所有的灯都给熄灭了,这便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灯灭了,你爱来便来,爱走便走,我就权当从未见过你。”女道士淡淡说道。
“师姐,你这是要掩耳盗铃呀!”
“不然还能怎么样,难道去告发你行踪不成?不管怎样,你我也曾是师姐妹一场,我还做不到这个地步。”
“那我得谢谢你咯?哈哈哈哈哈!”
那女子声音充满了嘲讽,也充满了怨毒。
美女师父沉默了一会,平静道:
“你违背了诺言,私自南下中原,如此容易引发战端,甚至会被中原群雄围攻。”
“围攻?谁来围攻?师姐啊!你到现在还不知吧!当年对我们出手的老武圣夫妇已然失踪了。”
“失踪?他们两个那般厉害,怎会失踪,又有谁能奈何他们?”
“他们是厉害,可又并非神仙,年龄到了不闯禁地,难道要老死在床上吗?”
美女师父又默然许久,才言道:
“即便你所言属实,可他们的传人九渊武圣夫妇亦不可小觑。当年我们便在他们手里吃了大亏。”
“哈哈!这得感谢京城那位和倭国帮忙,掀起了这滔天的海盗,那两个传人跑去琉球镇压海盗去了。这一去,没有一年半载肯定回不来。”
美女师傅闻言感觉到荒唐,难以置信:
“你说什么,京城也支持海盗?不说多年来的各种劫掠,单单几年前的山东的动乱,他们所造成的杀孽,可是有百万以上。”
她一直以来都是平静面对这个师妹,这却是首次出现情绪波动,可见此事对她而言,亦是觉得不可思议。
“我的傻师姐哟!这么多年了,你怎还是那般天真。京城这么做不是很正常吗?海盗强大了,就可以入侵江浙吴越国,这可以分担老百姓对京城的骂声。”
美女师父叹息道:
“海盗入侵,不单单是财物上的损失,到时候还会有成千上万的老百姓死去,他们也是炎黄子孙,是同胞啊。”
“师姐,你到底是真傻,还是不愿去想。海盗虽号称倭寇,可其中有一半的人还是你口中的自己人。再说,他们中原人杀自己人玩,关我们蒙古什么事,你就不要费心思鸣不平了。”
“我们其实也是中原人,只是在蒙古长大而已。”
“这事谁又掰扯得清楚,再往下挖已无意义。师姐,我今天来就是问你一句,你到底还认不认裴门?到底要不要跟我回去?”
“我当年已经发过誓言,不再理会武林中的恩恩怨怨,你还是走吧!”
“这么说,你要欺师灭祖了?”
“谈不上欺师灭祖。当年的上官雨惜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居士云海。”
“云海,云海,哈哈哈哈哈!云游四海哟。你活得倒是潇洒自在,只可怜师祖她老人家临终时还念念不忘她的小惜。原来,她的小惜早就死了!死了好,死了好啊!死了就可以去见她老人家了。”
云海听闻师祖她老人家已死,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