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字辈修士数目众多,短时间内从中挑出十位列榜扬名,免不了会有疏漏。
但钟素算不上沧海遗珠。
海字十甲罗列的十人,都是明显要胜于她的。
哪怕是排在末尾的祝百寿,也有大气运加身,镇杀箓在手,放开了死斗,死的绝对会是钟素。
不忿,只因心气太高。
她没理会黄蝉的劝解,伸手拽了拽陆缺后脖领。
堂口大战结束后,陆缺已是参合宫公认的金丹之下第一人,战力之强,海字十甲无人能撄其锋芒,被排在第六岂能心服。
“陆师弟说句话。”
“说什么?”
“你才被排第六。”
陆缺懒懒一笑,钟师姐这哪是为他鸣不平,只是因自己没能上榜而介怀,认为排名有失公允罢了。
陆缺道:“排第六也不低了。”
“你前面的人谁打的过你?”
“黄师兄不是说了,海字十甲是综合各方面因素评定的,不单单只看战力,不然的话韩迟花韩师姐也是海字辈修士,并且已经破境结丹,榜上谁能打的过她。”
钟素白眼。
哼!
两人交谈的同时,雪初五正向丰滢问凤栖山陈问的事。
凤栖山位列于五大宗门,大半原因是衡阳真人剑道惊艳,在修仙界享誉威名,真论起宗门体量还是比较虚的,不过该宗弟子个人战力极强,每一辈都能冒出来几个撑起门面的。
可陈问是谁啊?好像从前没听说过。
丰滢对此也不甚了解,只道:“他的名字在凤栖山内部非常响亮,据说资质和悟性都已顶尖,筑基后期已能领悟金丹剑意,但我之前到凤栖山时无缘得见,不知是否夸大其词。”
云蔷拽了拽纤薄衣裙,“这事没有夸大其词。”
“云师姐和陈问打过交道?”
“云师姐?”
雪初五和丰滢侧目看向云蔷。
云蔷笑道:“前年我到见州办事曾见过陈问跟人交手,有幸在旁观战,可以确定的是陈问不靠丹药既能维持在伪金丹境,剑意也远超过了筑基,我自思与之交手,十招以内必败。”
云蔷和黄蝉这些老师兄老师姐,道行极厚根基极稳,算得上筑基中的顶尖。
如果她都接不住陈问十招,那陈问的确非常了得。
雪初五托着精致脸颊思量,自从得到雷池青砖后,她的实力也迈出顶级筑基,只是出手的次数太多,战绩乏善可陈,此次没被列入海字十甲,有点可惜了。
她认为自身并不比榜单上除师弟以外的人差。
但得知陈问的具体实力,念头又有些动摇了。
雪初五资质很高,悟性堪堪中上,不说是独创出什么术法,即便学习晦涩深奥的《九鼎积雷》也略感吃力。
修行不易,争先更难。
所要求的条件太多太高。
雪初五瞥了眼陆缺,师弟的情况就很奇怪,诸多长辈公认的资质平庸,可偏偏这点没有成为他修行的绊脚石,以至于还走在众人之前。
师兄弟继续讨论海字十甲上的人物。
说到排在第三位季南茵,大抵都是只闻其名,不知其人。
这事陆缺有发言权,但未置一语。
说实在的。
海字十甲中罗列的人再厉害,跟陆缺也没有太大关系,何况他们也不怎么厉害?唯一值得关注的还是相轲。
异神转世,不知觉醒后会有何等神通伟力。
陆缺抬眼问黄蝉道:“师兄,精研堂的长老们研究出来土陶村那座白骨祭坛有什么名堂了吗?”
“确定是祈术祭坛。”
“还有吗?”
黄蝉再次挠了挠稠密乌黑的眉毛,“现存的祈术祭坛少之又少,无法作为参考,而且这种事情涉及的隐秘太多,就算精研堂长老琢磨出来什么,也不会公之于众。”
………
江上流月光,入夜了。
陆缺拿着黄蝉捎回的两封信回到木屋。
两封信一封是祝百寿寄来的,和之前所料相同,因护送使团有功,祝百寿在回到湘州的第三个月升任了呈山郡镇邪司正使,自身实力不高,可手底下金丹境的金衣仙尉就管了九个。
九人全是祝家的门生嫡系,愿意为祝家抛头颅洒热血。
所以祝百寿坐镇修行势力犬牙交错的呈山郡,看似困难重重,实则稳如老狗!
基本就是坐地攒功劳,等着高升。
这就是命,生来就有。
第二封信是同乡妹妹吴婴寄来的,吴婴越大越乖巧,特意向陆缺汇报了修行《十难绝刀》的进度。
这门源自古代宗门九州湖的仙武,品级不亚于《撼星拳》,玄妙繁杂,一招便有四种属性不同的演绎,二十八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