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非常到位,无可挑剔,但越是这样,我的心里越是难受,我有的时候甚至怀疑,在他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一位老子,或者说我这个老子,对于他来说,又到底意味着什么。”
说着说着,重明都快要哭出来了,不过也是尽量压制住自己的情绪,这种情绪谈不上悲伤难过,但就是五味杂陈的,说不清道不明的。
太史宇也不知道如何安慰自己的这一位老哥哥,只能给重明倒一杯茶了。
重明也不太理解的看着太史宇说道:“你方才说,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话说回来,你家里的情况一切都很好,梯队建设很是完美,令爱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给你生下一个儿子的。”
“到底有什么经难念的?”
太史宇本来是不想要当着重明的面说这些的,可是重明都已经对自己推心置腹了,他就不能有所隐瞒了,继续隐瞒的话,显得自己这个人多少有一些虚伪。
大家都是亲戚,亲戚之间的关系还是尽量和睦一些比较好。
太史宇徐徐说道:“我不知道周天对你们到底是如何看待的,反正对我和我的夫人,态度非常的古怪,不能说不喜欢我们,但好像也不是格外的信任我们,总是和我们保持一定的距离,甚至许多时候,我们还需要看周天的脸色,猜测一下周天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有些时候猜错了,周天也不会觉得我们无趣,不长眼色,反而倒是会鼓励
我们。”
“甚至,有的时候,我是真的分不清楚,周天到底是在玩弄权术,还是说在那个位置上时间长了之后,养出了一股高深莫测的气质。”
“和你的情况其实不太一样,你最起码非常的清楚,你的儿子是看不起你的,但是我的女婿,我是真的搞不清楚,到底是看得起我,还是看不起我,云里雾里,时常让我一头雾水。”
重明听到这话,也陷入了深思。
说起来都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不曾去泰皇宫看望周天了。
老丈人和女婿之间的关系,也颇为微妙。
重明言道:“不如先搁浅一段时间,这个时期的周天,正值盛年,意气风发,许多人情冷暖,他也许意识不到,也许意识到了,也没有那样的闲工夫来处理这些事情,对外的战争,周天已经处于强势阶段了,这个时间段,我们能够照顾多少,便是多少,别添麻烦就好。”
太史宇这会儿也只能朝着这个方向去想了,言道:“他的丈母娘最近正在给他缝制一件崭新的龙袍呢。”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这样的礼物。”
重明安慰道:“会喜欢的,丈母娘的礼物他都不喜欢,他是不是不想混了!”
麻将桌上的几人,顿时开怀大笑了起来。
心里的沉闷,也在这样的笑声之中,逐渐的消失了不少,想要完全消失,那倒是不可能的。
不过能消失多少,便是多少。
权力和感情,自古以来,都是充满了矛盾的。
也只能希望,类似于这样的矛盾,只会越来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