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死了,我会很难过的,毕竟你是因为帮我办事,内疚会不断困扰着我!”
“你没必要难过内疚,我是一个命运论者,这就是我的人生,我的命运线上也许在这里截止了我的生命,该死的总会死,我也无法改变过去!”荆泽倒是显得豁达,在潜移默化之中,荆泽内心的选择是不反抗,老老实实地上军事法庭。
“你还记得当初你对于帝彻的评价吗?”温特伯恩忽然想到。
“什么时候……什么话?”荆泽可不记得太久远的东西,哪怕他的记忆力不错,但不是一块钢板,既然是人,就会有人该有的错误。
“你说所有人都觉得帝彻是诺亚帝国的剑,但其实帝彻是诺亚帝国的盾,帝彻里的人都是一群有激情的人,他们做着最危险的活儿,行走于黑暗之中,默默地保卫着这个已经固若金汤的城市,帝彻还轮不到是矛……”
“因为你的同伴都是人,有这明显情感的人,会恐惧,会失误,不少人都没有追求,没有素质,有着各种各样的缺点,但唯独真实,全天都是热闹的,没有束缚,也没有严明的纪律,大家都是一家人
,而且会一起唱歌,深夜里分享地毯上淘来的精品小黄书……”
“这是你到帝彻之后写给我的第一封信里的内容!”温特伯恩的回忆在这里终结,“那个时候我差点以为你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归宿!”
“你的记忆力真好,居然还记得内容!”荆泽忍不住说,“但是你也知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东西了,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那时的帝彻满员,但是如今大多数都躺在了坟地里,没有新鲜血液的补充,以至于帝彻看起来这样空荡,这是一种悲哀。”
“如今的帝彻,所有的成员加起来都还只有个位数!”荆泽一字一顿,他看上去是生气了,连语气都在不知觉中加重了几分,温特伯恩是在挑衅他,批判他过往的人生,“所有的一切都和以前不一样了,也包括我!”
“可你刚才还说你是一个命运论者!”温特伯恩阴阳怪气的,把苹果核随意地往窗户外丢,有撞击板子的闷声,他丢的很准,恰好丢尽了外面的垃圾桶里。
“什么意思?”荆泽不太能听得懂温特伯恩的话,他似乎有所指,而且不怀好意。
“你之前说你是一个命运
论者,没有任何事情可以改变你人生的终点,所有的一切都是写在了命运的丝线上的结局!”
“但是你却又说,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这两者实际上是冲突的,时间在命运面前根本改变不了任何东西,该死的依然会死,该打的架也一个都少不了,只要写在了命运线上的东西,无论做任何事,都不会有任何的波动,你只是在纠结,你不敢下决定!”
“因为你不敢赌你的未来,你怕你的未来比现在还令你失望,明明一直以来你不都是很想离开吗?”温特伯恩厉声说,“现在那一天来了你又不敢了,我该说你说你怂吗?不,我可没有那资格,你辉煌的时候能亮瞎我的眼睛!”
荆泽已经不说话了,这个时候他忽然不太想说话了,似乎没有了辩驳的气力,只是看着他,看着温特伯恩口水四溅。
“如果让年轻一辈知道……他们的教科书里的那个意气风发的银面狱修罗,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对生活没有任何希望和激情的男人,他们大概……会很难过地吧!”温特伯恩低声说,语气软了下来。
他才没有资格向荆泽说教,在荆
泽面前他屁都不是一个,荆泽是银面狱修罗,那个震惊世界的九星武士,只要荆泽愿意,温特伯恩随时都能人体分离两地,温特伯恩不继续说下去,可能是意识到了这一点,荆泽的身体可是在逐渐好转许多。
“让我……想想!”荆泽偏过头去,不做决定。
——五分钟后温特伯恩悄然离开,他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剩下的都需要交给看着来做决定。
荆泽当然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他很少会因为别人的意见而左右自己的抉择,别人的话只能起到辅助作用,或者说,多数面临选择的时候都是他一个人选。
没有人帮他,没有任何建议,比起他人,荆泽更信任自己,这是习惯,也是坚持。
帝彻对于温特伯恩来说也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既然荆泽会在一段时间后押送到军事法庭,那么在这之前,不用想也知道可能会有时刻监视他的人。
可能是送奶的搬运工,也可能是扫地的大爷,只要是活着的人类,都有可能是荆泽的敌人,这些敌人可能是来自影卫,但也有可能来自红菱军。
“哟!出来了?”史东惊讶的声音传出,
因为他看见了走过来的荆泽,他从住宿区走出来了,不过很慢,但是身体还是直的,看上去并没有大碍,想来不需要太多时间就可以再次执行任务了。
“上午茶?”荆泽朝他笑笑。
史东坐在花坛的前面,搭着一张桌子,背后满是黑百合,看上去如同一副逼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