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不让我杀他?”荆泽不明白,既然古德里安真的像温特伯恩说的那么不堪,甚至还当场出卖了他们,温特伯恩向来都是瑕疵必报的人,但没想到居然有一天良心发现。
荆泽很怀疑温特伯恩莫不是要弃暗投明,看来云端卖他对于他的影响也不能算小。
“因为……他和我是一样的人!”温特伯恩转过头去,仿佛这是什么不好意思说出来的话。
“看出来了!”荆泽愕然,这根本就不用说,他一早就看出来了,把温特伯恩换成那个侏儒,他也不是不能做出来同样的事。
“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死,那样的弹雨不是轻易他能扛过去的,不过如果这是幻境,大概他也不会真的死去,他以前不是这样的,是我糟糕了他的一生!”温特伯恩顿了顿,又说,“不过他和我也不完全一样,他还坚持着的,就是所谓的‘工匠精神’了!”
“你是说这东西?”荆泽指了指身上的铠甲。
“是的,所以我不是很想他死,纵使他怎么对我也是我该得的,是我对不起他!”
“隐——”荆泽轻声说,铠甲银白色的光芒散去,又变成了透明的
样子,在荆泽身上看不出来任何痕迹,光凭这个作用,这铠甲就不便宜,按照温特伯恩的说法,他是把这东西送给荆泽了。
这是轻铠,很大程度上减轻了重量,更贴合肢体,连尺寸都是荆泽的标准,这应该是定做的,荆泽不知道温特伯恩花了多大的代价。
“我挺想听故事的!”荆泽看了看车窗外,这个行程中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打发的,有人说说话其实也不错。
“我们会在几个小时以后在蒙蓝洛换车,以防万一怕有人已经盯上了我们,我不得不谨慎一些!”温特伯恩没有理会荆泽的问题,反而亮出了手指间夹住的两张车票。
“好!”荆泽嘴上回应着,其实心里觉得这并没有什么必要,大半个火车都在他的感知范围之内,一旦有什么异动他很清楚,虽然对于温特伯恩来说可能不太好,但是荆泽也不想多说什么,他只需要跟着温特伯恩走就好了。
“很久以前……我做过记者!”温特伯恩沉默了片刻之后还是缓缓开口,“就是那种报刊记者,我记录被采访者的言语,通过报刊让很多人看见……”
“现在也有!”荆泽说,“德
莫克也有发售点,我也买过一些,不过大多没时间看,有时间看的时候也有一些都成为了过期的新闻!”
“那个时候正是这种东西火热的时候,同行竞争激烈,我又比较年轻,不是什么时候都有有趣的值得吸引人注意力的东西……于是我就选择了捏造,以此来获得关注!”
“你这也忒简短了!”荆泽忍不住说,这其中删减的心理过程变化去哪了,没想到温特伯恩平日里能说会道的,一到关键时候就缩头缩脑的,而且他做过报刊记者荆泽还是没想过的,但最起码还在意料之中。
至于温特伯恩说他造谣,荆泽是一点都不怀疑,温特伯恩要是说他廉洁正直得很荆泽觉得那才不正常。
“古德里安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他原本是工匠大师,说是现代最棒的几个锻造师之一也不为过,但是我毁了他,轻而易举地毁了他,我以为这样可以成就我,但其实并没有……”
“你很熟悉这铠甲?”温特伯恩又说,像是想起了什么,“这铠甲只有一副,至少百年之内只有这一副,你应该爱惜着用,维修起来也不很方便!”
“我用它奋战过…
…”荆泽顿了顿,“不过很遗憾,我拿着它也没有太久就破碎了,在不久之后和影卫全员的战斗中,被安西击穿了……”
“听上去倒是悲惨得很!”温特伯恩也不说什么,“这就是你和影卫结仇的原因?”
“不,只是我和安西有仇而已,单方面的!”荆泽想了想,银面狱修罗和影卫之主的地位阶级差太多,安西能记得他,除此之后应该就没有什么别的情绪了,“他对我不会有什么想法,他要是想对我做什么,大概也就一句话吧!”
“过去我得到这张铠甲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实际上是你直接拿给我的,没有经过什么古德里安的手,我也不认识那个侏儒,你不说,我连他是什么都不知道!”荆泽说。
“愿闻其详!”现在轮到温特伯恩听故事了,他拧开玻璃杯,里面是香浓的红茶,他当然不止给荆泽带一杯而已,不过看上去他自己喝到倒是要比荆泽好上很多。
“翰博拉结束以后,也就是在这个时间段吧,我……不,是我们,我们在诺亚帝国境内,我再次看见了张陵佳!”
“张陵佳?”温特伯恩眉毛动了动,“那个控线师
?云端的张陵佳?”
“是他!”荆泽点点头,张陵佳在云端并不能算是什么出色的成员,只能说是勉强加入云端的水准,荆泽对这个人不甚了解,但是认得脸,叫的出来名字。
荆泽在翰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