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右腿随即也如呼应般跪了下去,那姿势标准而庄重,“奴才恭请夫人万福、奴才以后愿为夫人赴汤蹈火。”这突如其来的称呼,这一连串的动作,如同平静湖面突然投下的巨石,把胡姬美人惊得一愣一愣的。她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一个和她年龄相当的人,向她下跪,那感觉就像一阵狂风猛地吹进了她的心里,把她羞得满脸通红,像是一朵盛开在晚霞中的牡丹,娇艳欲滴却又不知所措。江浩然见状,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要回小玄子,免礼、起来吧。”胡姬这才如梦初醒,忙道:“免礼、起来吧!”庄玄这才站起身来,江浩然满意地点点头,“快去端汤吧。”庄玄怎么也不会想到,胡姬美人是他没有领取的奖品,和他年龄相当,竟在眨眼之间摇身一变,成了他的主子,这命运的转变就像魔术一般神奇。
庄玄离开后,寝室里只剩下江浩然和胡姬美人。胡姬美人轻轻地坐在江浩然身边,像是一只归巢的小鸟依偎着温暖的巢穴。窗外,月色如水,洒在庭院里的花朵上,花朵像是披上了一层银色的纱衣,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阵阵芬芳。那芬芳透过窗户的缝隙,悠悠地飘进屋内,与屋内的温馨交织在一起。她的目光落在江浩然身上,那目光犹如丝线,紧紧缠绕着他,像是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又似是害怕一不留神他就会消失不见。“哥哥,刚才把妹妹羞死了。”她娇嗔地说道,声音如同微风拂过琴弦。“习惯了就好,哥哥已官至正三品,以后少不了在皇帝、贵妃娘娘和文武百官中走动,一些家宴夫人随行,少不了礼仪,以后,妹妹要学会宫廷礼仪呢。”江浩然耐心地解释着,声音温和而坚定。“那哥哥教妹妹呀!”胡姬美人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就像夜空中闪烁的繁星。“那是自然的,哥哥,官场人心险恶,就像那黑暗的沼泽,稍有不慎就会深陷其中,又如那布满荆棘的丛林,处处暗藏危机,儿女情长在其中如泡沫般易碎,宦海沉浮,妹妹只想做哥哥的小女人,不想哥哥做什么大官,只想和哥哥平平安安过一生,在月亮下守候一辈子,你看今晚的月亮多美啊。”她望向窗外,月色如水,像一层银色的纱幔洒在庭院里,那庭院在月色下宛如梦幻之境,花朵像是被施了魔法的精灵,在月光下散发着迷人的光晕。江浩然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是啊,月色如水,就像妹妹你的眼眸一样清澈,似那未经雕琢的美玉,又似那深邃的幽潭,让人沉醉其中。”胡姬美人听了,脸上泛起红晕,那红晕如同天边的晚霞,绚烂而迷人,“哥哥就会哄妹妹开心。”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江浩然的手背上划动,那轻微的触感如同羽毛拂过,又似是春风轻吻着花朵,让江浩然的心微微一颤,像是平静的湖面泛起了层层涟漪。
不一会儿,庄玄一手端着热气腾腾的醒酒汤,那醒酒汤上冒着的热气如同袅袅的轻烟,如梦似幻,另一只手拿了一条白毛巾走了进来,“公子,醒酒汤来了。”胡姬先接过毛巾,那动作轻柔得如同摘下一朵娇嫩的花朵,她为江浩然擦了一把脸和双手,像是在擦拭一件珍贵的瓷器。然后端起汤碗,那汤碗在她手中仿佛变得轻盈无比,她用小嘴呼呼吹着,那气息如同春风拂过汤面,用汤匙子盛起汤又吹了吹,给江浩然一口一口地喂下,江浩然一口又一口地咽下,温热的汤汁顺着喉咙流下,如同干涸的土地迎来了甘霖,让他感觉舒服了一些。“小玄子,寝室有洗澡的桶、洗漱品、睡衣吗?”“有呢,早就备好了,你去把热水放好,再打一盆热水,我要泡泡脚。”“好,小人这就办。”庄玄把一个若大的圆木桶倒了半腰深的热水,那热水注入木桶的声音如同欢快的乐曲,又端来一个装满热水的小木桶放下。胡姬美人正欲为江浩然脱袜子,江浩然阻止道:“这种事有小玄子做就行。”洗澡水放好了,江浩然看向胡姬美人,眼神温柔,“妹妹跳舞出了一身汗,去洗一洗解解乏吧,明天端午盛会有妹妹的节目,你准备一些拿手的舞蹈节目,为了哥哥,妹妹做什么都行,那怕叫妹妹去跳悬崖,”他连忙捂住他的小嘴,“不许说不吉利的,快去洗澡,“哥哥,你也累了一天,不洗澡吗?”胡姬美人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眼中满是关切。
今天忙了一整天,那疲惫如汹涌潮水般将他淹没,实在是太累啦。就在刚才,他吐得厉害,胃里翻江倒海,现在仍难受得紧,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丝都不想动了。他勉强半靠在床边,脸色略显苍白,眉头微微皱着,每一道纹路里都写满了憔悴,那虚弱的模样,仿佛每说出一个字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胡姬的心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满是疼惜。她疾步走到木桶边,弯下腰,轻手轻脚地把毛巾放入水中,看着毛巾慢慢浸湿,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她缓缓揉搓着毛巾,每一下都充满了柔情,随后极其小心地拧干,那专注的模样,就好像这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
她轻抬脚步,像一只怕惊了花蕊的蝴蝶,悄悄来到江浩然身旁。她伸出手去解江浩然衣服的时候,手指微微颤抖,那动作轻柔得如同春风拂过柳梢。她的眼神里满是温柔与慈爱,像是在开启一个装满宝藏的神秘盒子,心里念着:“哥哥,你太累了,让我来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