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无聊啊。”陆寒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哀嚎。
“无聊看直播吖。”蚕豆抱着ipad打游戏,随口说了一句。
“熊孩子不学好,看什么直播。”
陆寒怕张庶下班儿回来听见,赶紧锁住了蚕豆的ipad。
“呜哇!欺负蚕豆!告诉张庶!不让上炕!”蚕豆大哭起来,就是干打雷不下雨。
“→_→”
陆寒虽然一时理不清因果关系,但总觉得自家孩子这种鸡贼的状态,让他很替纨贝勒家里的菀菀捏上一把汗。
外面响起了拍门的声音,一听就不是张庶,还带着花点儿的,拍出了京韵大鼓的味道,应该是刘陵。
“哦,刘哥。”
陆寒顺手把蚕豆塞回了婴儿房,穿过天井院一开门,果然是刘陵。
“怎么有空来家坐坐。”
给刘陵弄了杯咖啡,哥儿俩坐在堂屋里闲聊。
“胡瓜回洞里卸货去了,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来看看你。”
虽然已经好像去了韩国回来一趟的状态,刘陵男神的外表之下,依然是那个鸡贼的二道贩子,深邃迷人的眼睛里,闪烁着对于金钱的渴望,一看就是个口是心非有求于人的神棍。
不过陆寒不打算马上点破他。
“胡瓜还非要挖洞卸货吗?”
虽然知道一般狐狸精的习性,还以为胡瓜跟人类在一起这么久了,可以直接在医院生。
“是啊,他们涂山氏规矩大,又是母系氏族社会,要回到我岳母那边去生,先沾染了洞里的气息才能放出来,不过好在狐狸家的孩子不需要喂奶换尿片,生下来就能走能跑,也省心。对了,你那件案子怎么样了?”
“结案了。”陆寒耸了耸肩,道出了自己这几天闲的蛋疼的缘由。
查明了事情真相,写成报告传给了十王殿,陆寒立刻恢复了原本人类体形的身材,判官恶相是收回去了,然而上头下来的批文让他摸不着头脑。
“no zuo no die”
就这几个字,他托旧同事打听了一下,好像是冥府那边知道了二荤铺子掌柜的真实身份,吓得不敢再往下查,让陆寒以后也绕着走。
陆寒反正是达成了目的,最近跟张庶忙着和谐他们的私生活,除了给二荤铺子那个小伙子记上了一笔旧账之外,也不怎么在意他的真实身份,只是对吴咎的五分钟耿耿于怀,不过后来想了想,自己也摸过张庶前世的胸部了,算是他们哥儿俩扯平,就丢过一旁不放在心上。
“结案了?这冥府也是够怂的。”
“没办法,这年头儿你这种男配都没人权了,更何况十王殿那种男九号的裸替。”
“不过,嘿嘿嘿……”
刘陵往陆寒跟前挪了挪,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来了。
陆寒心里明白,装着糊涂,没搭茬儿。
“这一回的案子,你老哥或多或少也给你出了点儿力气,你看是不是,也帮衬你刘哥一个忙?”
“哎?刘哥,我那个铺子不是过户了吗?”
陆寒闲着也是闲着,准备逗逗这个奸商+神棍。
“别介啊,这么见外呢还一码是一码了跟我?”
“开玩笑的,哥你说吧。”
“这个事儿说不出来,你等一会儿。”
刘陵凭空拍了拍手,从张庶家堂屋的穿衣镜里钻出一个人来。
“哥你这是要上春晚啊?”
“是我啦!”
镜子里的人撅着屁股倒退着钻出来,一回头——是小妖精苏杭。
“哦,苏秘书。”
陆寒跟他交集不多,只知道是张廷枢家的吉祥物,同时也是他的私人助理,镜妖苏杭。
“刘总挖门盗洞的托关系,最后找到我的,还别说,如果是别人,他这辈子也查不出事情的真相。”
“什么真相?”陆寒有点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刘陵不是城隍爷吗?怎么改行重案六组了。
“看了你就知道了。”
苏杭说着,对着陆寒家雪白的墙壁眯起了眼睛。
过了几秒钟,那面墙壁好像投影仪一样,映出了一副诡异的画面。
陆寒看了足足有两三分钟的时间,也没看出来苏杭折射出来的画面到底是哪里,因为镜头一直都是平直不动的,他所能看到的只有一扇窄小的门,那扇门比较破旧,虽然被人从里面关了起来,但似乎门板并没有关严实,吱呀吱呀地随着风向气流来回开合着。
陆寒仔细想了一会儿,终于看明白了,这是一所古老的公厕,之前没看懂,是因为没有男士使用的部分,所以说,还是女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