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也只敢在私下发牢骚:“现在好不容易能动工了,这天天停电算怎么回事啊,这不耽误工吗?”
但是天已经太晚了,天都黑了,也没办法修了,盛夏就去找在工地的秦戈。
几个人叫着在外面打牌,秦戈从桶里舀出两瓢水兜头浇下,灰白色的水顺着他的肌肉从肩背流下,没入挂在胯骨上的绿色裤腰里。
他洗澡一般都背着盛夏,今天可能是太累了没有注意到盛夏过来,盛夏看着红了脸,咽了咽口水,有些热。
盛夏扭头回去了,不在看秦戈。
没想到秦戈没擦干就过来抱她。
“你干嘛呀!”
盛夏被她一摸,跟炸起来了似得,秦戈刚刚去拿他刚烧开的热水,也给秦戈吓了一跳,皱了皱眉:“别闹,水开了,过来给你擦擦脸。”
虽然是夏天,但是秦戈还是怕盛夏感冒,只是拧了个热毛巾给盛夏擦了擦脸,盛夏仰躺着。
“最近老是停电啊。”
“估计是没跟村里的电工谈拢价钱,给断了。”
秦戈没说是谁,但是盛夏也知道,她歪了下头:“我觉得这个赵午就是故意的!你知道上次我看到有村里的人来跟他说话,我听见他跟村里的人说,现在这个工地的负责人是他,叫那个人有事只找他。”
盛夏歪了歪头看着秦戈:“他好烦啊,要我说,还是他目光太短浅了,还是你厉害,一出手就是一万块钱!我都数了好几遍了!”
这几天盛夏的嘴都要咧到耳朵根了,她不仅学费出来了,还多出了好多,这可是九零年代,现在能有几个万元户啊,她知道秦戈的钱放在哪里,每天都要拿出来数一遍才安心。
“对了,我今天还没数”
盛夏刚要爬起来,就被秦戈按住了脑袋。
“别乱动。”
秦戈的手指正好给她捋了捋头发:“先让他修着电吧,明天我带你去逛逛,买买开学需要的东西。”
睡了一夜,天还没亮,秦戈就带着盛夏坐车去了。
“你把钱全带着干嘛,多不安全啊,路上要碰到这么多人,万一被偷了咋办啊?”
秦戈拍了拍她的头:“带着把,带着放心。”
整整一万块钱,秦戈全都戴上了,包着报纸放在外套里面,盛夏都摸的到,她觉得秦戈太小题大做了:“没事我们不买也行的,我的东西都够用,只要学费够了就可以了,折腾这两趟,还得掏路费。”
等到了市里的大商场,盛夏在心里感叹道:“海市果然不愧是国际大都市啊,九零年代的商场就已经这么豪华了,进到这里,盛夏就像进了自己家一样如鱼得水。”
随便抓起一件衣服就好几百,盛夏想着秦戈刚刚豁出去命,也才挣到了一万块钱,她可不能瞎花,得留着给秦戈做启动资金。
转头看着秦戈说道:“这里的衣服我都不喜欢,我们还是回去吧,我看我的东西在那买就行。”
秦戈心里知道盛夏是在给自己省钱,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头,心里暗暗下定决心,自己一定要在努力点才能给盛夏更好的生活啊。
正想到这里,突然有人在后面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竟然是徐建宏。
“秦戈?你怎么在这?今天工地没开工啊?”
“停电了,机器用不了。0”
“妈的,我就知道那个赵午是个棒槌!”
徐建宏的旁边就是他老婆,工地挣了钱,领着她老婆来逛街的。
“徐老板。”
秦戈忽然抬起头,他说:“徐老板,您现在有时间吗?有件事想跟您你商量。”
徐建宏马上就要回京市了,他对秦戈这个年轻人的印象还是可以的,之所以还可以。
因为他毕竟也是当老板的人,秦戈和赵午之间的那点事不用想他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年轻人有点心眼,看重钱都是正常的,只要是能给他挣钱,其他的他都不在乎。
“你说吧,什么事?”
秦戈直接说道:“徐老板,我之前在老家工地上也干过一段时间,您的工地这几天我也粗略的算过,虽然我不知道赵午给您打的多少包票,但是如果您把工地交给我作,我保证,最后结算的利润会比赵午高一倍。”
“高一倍?”徐建宏笑了一声:“年轻人,你是不是口气太大了点,赵午之前可是一直做包工头的,他也不是傻子。”
“可是他也不懂工地里的这点门道,不然之前地基的事情也不会迟迟解决不了了。”
徐建宏听到这来了兴趣,他听那些干工地的老板说过这里面藏着的弯弯绕多着呢,他最近正发愁呢:“那这些你都懂?”
秦戈说道:“懂。”
徐建宏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上次在工地上他灰头土脸的,没看清楚,现在干净了,他觉得这个年轻人看着真不像能在工地打工的人。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