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的其他人都偷偷看她,年糕儿白米饭都吃了好几口了。
秦富贵小声问:“年糕儿,我给你拿枕头垫在椅子上坐,行不?”
年糕儿气愤地看着凌寄,凌寄的屁股底下就坐着她的小椅子,都被凌寄坐了,她还咋坐呀?
她现在屁股还疼,没有办法跟凌寄挤小椅子。
凌寄真是太可恶了!
这时,赵明明突然说话了:“对了凌寄,后天晚上孙三家的小孙子过满月,你作为长辈得去吃席。”
年糕儿端碗的手一顿,小耳朵都竖了起来,吃席?!
凌寄:“我讨厌人多的地方。”
赵明明说:“那咋弄啊,你是长辈啊。人家礼钱都是两块,你礼钱都出了五块,咱要是不多去几个人把钱吃回来,可就亏大了。”
凌寄说:“我没人带。”
赵明明说:“咋没人带?你上回带年糕去吃,不是都吃回来了?”
凌寄说:“她现在不跟我好了,我还咋带?”
年糕儿:“……”
她撅着小嘴,抱着碗往嘴里扒饭,哼!
赵明明叹气,“哎呀,后天晚上的席要是不去吃,那可就亏大了。我先前碰到孙三家请的厨子,厨子说孙三家为了小孙子的满月宴,可舍得花钱了,买了老多好吃的。”
年糕儿的小耳朵动了动,扒饭得动作都慢了下来。
赵明明继续说:“厨子说,孙三家的冷盘还准备了蜜三刀呢,这可是大户人家才有的,咱之前吃席,哪见过用蜜三刀当冷盘的?”
秦富贵的口水哗哗流:“他们家是有钱人啊。”
赵明明立刻说:“我想起来了,富贵,平时你吃饭挺多的,吃席你必须得去,怎么着也能吃回一半吧?”
年初夏赶紧回头看年糕儿一眼,年糕儿鼓着脸蛋扒饭,菜都吃完了,就往小嘴里扒饭。
“对了初夏,你也去凑个人头,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嘛。”
年初夏担心地看着年糕儿,赶紧说:“我、我还不一定有时间呢。”
她怕自己答应去了,年糕儿会哭出来。
凌寄端着碗,瞅了年糕儿一眼,赵明明立刻问:“年糕儿,你能来帮忙不?你要是去了,那咱五块钱的礼钱,肯定就能回本了。”
年糕儿抿着小嘴不说话,没说去,但她也没说不去。
赵明明也不盯着问,就偷偷看她一眼,后天才吃席呢,让她缓缓再说。
丁秀也瞅了小闺女一眼,她当然知道小闺女不高兴了,可是咋弄呢?
小丫头带着俩小伙伴下河摸螺蛳,这也太危险了!
之前就因为这事被揍过,还是不长记性,让她这个当妈妈的咋办啊?
打轻了怕她不长记性,打重了又担心真把孩子打伤了,可要是不打,就年糕儿这胆子,她以后还敢!
丁秀吃了一碗稀饭,馒头都没吃,焦心了一下午,心慌了一晚上,又被臭小孩气着了,吃不下。
年糕儿也没吃多少,生气又伤心,还觉得自己挺委屈。
她现在瞅眼前的人,心里就一个想法:一群叛徒!
吃完碗里的饭,她把碗一搁,气鼓鼓地站起来,挪着被打肿的小屁股,回自己屋了。
哼!
第二天,年糕儿上学,年初夏帮年糕儿背着书包,扶着年糕儿走路,年糕儿半弯着腰,走得比平时慢多了。
因为被打过后的屁股在今天早上更肿,也更疼了。
姐妹俩在村口遇到了孙耀林,发现孙耀林也是一个姿势。
年糕儿好奇:“孙耀林,你这是咋了?”
孙耀林叹气:“唉,别提了,挨揍了,屁股都肿了。”
年糕儿震惊:“你爸你妈当时看着挺好的呀,咋回去就挨揍了呢?”
孙耀林:“我妈吃完饭翻旧账,非问为啥要离家出走,那我能瞎说吗?我就说我自己想走,她一生气,就把我给揍了。”
年初夏同情地看着孙耀林,叹口气,也不敢多说啥,就一手挽了一个胳膊,“我扶着你俩走吧。”
仨人刚走没多远,身后传来年大全的声音:“年糕儿,孙耀林,你们等等我呀。”
年糕儿:孙耀林,你咋了呢?孙耀林:挨揍了。年大全:你俩等等我呀!
大家回头一看,就看到年大全也撅着屁股,龇牙咧嘴地以奇怪的姿势朝他们跑来,不用问大家都知道了,肯定也是挨揍了。
年糕儿问:“大全,你咋也挨揍了呀?”
年大全:“别提了,大人都说话不算数,回家路上还说不打我,到家吃完饭给我洗澡的时候嫌我身上臭,就把我给揍了。”
年大全看着年糕儿说:“年糕儿,你眼睛都肿了,哭啦?”
年糕儿点头:“那肯定要哭啊,我妈打人可疼了。早知道我妈打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