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寄像是没听到凌远山的问题,而是问:“哪天办生日宴比较好?”
凌远山:“……”
他一时都迷惑了,这孩子心里到底是咋想的?
凌寄不管是对他,还是对他母亲都不亲近。
早先年凌寄小一点儿的时候,看到别人有妈妈,他会盯着看,但是小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来是好奇还是羡慕。
后来当他有机会去找他母亲的时候,他也没特别兴奋的情绪,沉默的去了国外。
再之后孩子被送了回来,凌远山从来没从凌寄的嘴里听到他提过他母亲。
更不知道他做国外的那段时间,究竟遭遇了什么事,他耳中听到的所有事儿,都是从大人的角度看到或者听到的。
凌寄没跟人提过一个字。
今天凌寄提前从乡下回京,还带了年糕儿一块来。
一路辛苦到家,按理来说这孩子应该累的不行,困的睁不开眼才对,没想到他竟然大半夜不睡觉,突然跑过来跟他说要办生日宴。
他的生日又不在这个月,他办啥生日宴啊?
凌远山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凌寄,好半天都没开口:“希望把生日宴提前吗?”
凌寄点头:“嗯。”
凌远山又问:“那到了十一月份的时候,就不办生日宴了?”
凌寄:“那还能再办一次吗?”
凌远山:“……还要通知你母亲?”
凌寄说:“嗯。”
凌远山:“……”
这孩子,到底咋回事儿?
但是他儿子很少跟他提要求,特别是这种奇怪的要求,凌远山舍不得拒绝。
凌远山:“可以是可以,但是会很奇怪。要不八月份的生日宴换个说法好不?”
凌寄:“不办生日宴,办其他喜事的宴席?”
凌远山:“对啊,要不一个人过两次生日,别人还以为咱们图人家礼金呢。”
凌寄:“……那肯定是要给礼金的。”
凌远山:“……”
父子俩四目相对,凌寄目光平静,等着他爸答应。
凌远山无语凝噎,他儿子要求一年举办两次生日宴,还破天荒的提到礼金的事儿,一定有啥事瞒着他。
凌寄:“不行吗?”
凌远山顿了一下,点头:“行。不过咱们好好想一下,八月份的生日宴换个啥喜事比较好呢?”
凌寄:“那我想一下。”
凌远山暗自松口气,“好,等书简想好了,来告诉爸爸,咱们商量一下哪天办,好不?”
凌寄:“好。”
凌寄点了下头,转身走了出去,本来打算回去睡觉,想了想又去找年糕儿。
年糕儿洗完脚,正弯腰拿凌寄的洗脸毛巾着脚盆里搓,然后拿起来了,两只小手拧着毛巾上的水。
年糕儿:“……从来都不骑……纳纳尼尼阿凡提……”
凌寄:“……”
他把脑袋缩回来,坚定地觉得是自己看错了。
凌寄特地顿了几秒才探头看去,年糕儿确实在拧洗脸毛巾上的水。
年糕儿:“……纳纳尼尼阿凡提……阿凡提啊阿凡提……”
年糕儿把毛巾打开,往脸上使劲擦了擦。
凌寄:“!!!”
他把脑袋缩回来,觉得自己太困了,不清醒,伸手在自己的脸蛋上使劲拍了两下。
凌寄觉得自己清醒一点儿了,再次回头去看。
确认年糕儿用他的洗脚盆洗脚,拿他的洗脸毛巾沾洗脚水,拧干用洗脸,还在唱着难听又奇怪的歌。
凌寄:“……”
不想跟年糕儿当好朋友了咋办?!!
他不想跟脏小鬼好了!
年糕儿:“纳纳尼尼阿凡提……”
把毛巾从脸上拿开,就看到凌寄一脸震惊地在门口看着她,像是呆住的样子。
年糕儿:“凌寄,你咋还没准备睡觉呢?我都准备好啦!”
凌寄:“……你为啥拿我的毛巾洗脸啊?”
年糕儿:“我没有毛巾啊,不用你的用谁的啊?咱俩都好了,用你毛巾洗一下脸,你咋还跟我生气呢?”
凌寄:“我不跟你生气,这个毛巾以后给你用了,不许还给我。”
说完,凌寄转身去睡觉了。
年糕儿就是个脏小孩!
年糕儿拿毛巾擦擦脸,给她用以后就是她的了,凌寄要了也不还给他啦!
第二天年糕儿睡到十点才起床,大半夜赶路的小孩儿累坏了,就连凌寄都睡到了九点半。
杨大妞倒是跟平时一样,柳大娘一起床,她就跟着起了,而且,还非常热情的给柳大娘打下手。
柳大娘一开始不肯让她帮忙,结果杨大妞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