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宁的脚还没有踹上时溪的肚子,就被时溪随手抓到的笔筒袭击了一下。
情急之下,时溪没有选择,只能抓到什么都砸过去。
此刻要是手里是一把刀,她也会毫不犹豫把刀刺进孟宁的身体里。
她一定要保护好这个孩子!
孟宁被笔筒打了一下,不算很重,她气急败坏,眼看着就要把这个碍事的孩子拿掉,却在最后关头失败了。
她一把夺过了时溪手里的笔筒,两人纠缠在一起。
她们势均力敌,一时间并不容易分出高下。
不过这时候,孟宁这边却是还有个帮手。
她对着站在一旁的钟惠呼喊道:“伯母,快找东西敲她的肚子!”
“我们只有这一次的机会了,要是让这个贱人生下了景潇的孩子,我们一辈子都被她要挟了!”
钟惠来这里原本只是想着用自己的身份来压制时溪,让她乖乖答应去把孩子打掉。
她并不擅长这样和人对峙,平时也都是让手下的人来做。
可现在,孟宁的话她听进去了,也知道时间紧迫,要是错过了这一次的机会,再想对付时溪就难了。
钟惠心里还有时溪不知道的秘密,所以她更是对这个孩子格外忌惮。
为了永绝后患,她决定抓住机会,也就顾不上一贯的形象了。
钟惠四下看了看,发现办公室的角落放着高尔夫球杆。
她赶紧跑过去,拿起一根杆子在手上。
时溪见状,猛地瞪大眼睛,要是这杆子落在肚子上,孩子肯定凶多吉少。
钟惠拿了杆子快步走近,时溪想要逃走,被孟宁发现了,紧紧抓住她的手腕。
“伯母,我控制住她了,你快一点,直接一杆敲在她肚子上!”
“你看准了,别伤到我!”
孟宁急切呼喊着,钟惠拿着球杆的手还有些颤抖,不过表情异常坚定。
“钟惠,这可是你的孙子,你要是伤了他,就不怕报应吗!”时溪眼看着躲不掉了,力竭声嘶呼喊着。
钟惠的面目逐渐狰狞:“是我孙子又怎么样,是你生的就不行!”
“你处处都压着景潇,让老头子一点不待见他,老头子死了还把这么多遗产给你,一点都没有留给我!”
钟惠一想到这些,眼里的仇恨越来越强烈,她已经有些癫狂。
时溪还在呼喊:“你今天要是伤了我,你也逃不了!你想以后的人生,都在监狱里度过吗?”
钟惠一听这话,眼神闪烁一下,有些迟疑。
孟宁一看钟惠有所动摇,赶紧开口:“伯母,你别听她的,到时候我会请律师帮忙,这最多算误伤。”
“她要悄悄生下我丈夫的孩子,我知道了,找她理论,争执中我误伤了她,又不是什么大事。”
孟宁连善后的事情都已经想到了,说明她早就有预谋了。
其心思歹毒,让时溪心寒。
孟宁的话让钟惠安心了不少,她想了想,瞪着时溪:“你想要瞒着我们生下郑家的孩子,我对付你,本来也是理所当然!”
这一次说完,钟惠没有了思想负担,举起高尔夫球杆,就朝着时溪的肚子挥了过去。
时溪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尖叫一声就把孟宁从自己身上推开了。
孟宁一阵趔趄,稳住身体之后,看到时溪已经躲到了窗边。
孟宁冷哼一声:“时溪,你以为你今天跑得了吗?”
说完,孟宁从钟惠的手里抢过了球杆:“伯母,还是我自己动手吧。”
孟宁拿着球杆追了上去,钟惠在另一边堵截。
办公室的地方就一点,很快时溪就被孟宁堵在了角落里。
“时溪,你知道吗?从小到大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
“好像你什么都不看在眼里,但是好的东西却总是跑向你那边去。”
“连这一次也是,你都已经被景潇抓去流产了,竟然还能躲过一劫。”
“不可以!我绝对不允许!”
最后的话孟宁是咆哮着喊出来的,以前时溪一直觉得,自己一定是做错了什么,才让孟宁这么恨自己。
可是后来她想通了,她并不需要做什么才能让别人憎恨,有时候可能她的存在,就会让别人憎恨。
时溪眼看着躲不掉了,还想要唤回孟宁的最后一丝人性。
“表姐,你知道我的身体的,要是这个孩子没有了,我这辈子都不能再做母亲了!”
时溪还在希望着,孟宁有一天也会成为母亲,能感同身受。
没有孩子的女人,人生是不完整的,是有遗憾的。
孟宁现在只想着把时溪踩在脚下,哪里听得进去这些话。
“你不能做母亲,我才高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