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震惊的还有时溪,她没有想到孟宁此刻竟然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这副模样。
“表妹,你好啊。”孟宁看着时溪虚弱一笑,眼神没有了一直以来的犀利,此刻变得有些胆怯。
时溪皱起眉头,没有说话,她不知道孟宁现在到底想干什么。
孟宁往里面走了一步,跨到了门里来:“时溪,我现在身体还有些虚弱,能让我坐一下吗?”
她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头发也是乱糟糟的。
时溪动了动嘴唇,看着孟宁这个样子,她说不出拒绝的话,点点头。
孟宁缓缓走上前来,江一成看她这样子也是挺可怜的,就帮她把凳子拉了过来,放在了离病床稍远的地方。
孟宁坐下,看着时溪虚弱一笑:“我几天前被钟惠害了,昨天情况突然变得严重,又做了一次手术,现在刚醒没多久。”
“我听说你也住到了这个医院,有些担心,所以过来看看你。”
“……”
时溪没有说话,眼神直直看着孟宁,想知道她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她当然不相信孟宁突然就有了这么大的转变,这么好心拖着虚弱的身子也要来看她,这和她一直以来的性格完全不一样。
孟宁被时溪看的心虚,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时溪,我知道你心里在想着,我现在这样是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
“但是我真的是经过这一次得到了教训,想着以后和你好好相处了。”
时溪还是不说话,她此刻更加认真打量着孟宁的样子。
孟宁这次好像真的挺受伤的,除了身体虚弱,脸上还带着外伤。
而她现在接受着时溪眼神的注视,一直都低着头,不敢抬起和她对视。
“你听谁说的?”片刻时溪问了一句。
“啊?”孟宁抬头看了时溪一眼,好像没有立刻明白时溪时溪话里的意思。
想了想她才回过神来,刚刚她自己说了,是听到有人说了时溪住院,她才过来看她的。
现在时溪就是想知道,是谁告诉孟宁她在这里住院的。
孟宁心虚摸了摸耳朵:“我就是听说了你住院,所以过来看你,谁说的有什么重要。”
她当然不能告诉时溪,这个人是孟子安。故意把事情说的模糊不清,是在为接下来的对话做准备。
时溪转头看着孟宁,视线停留在她的指尖。
只见孟宁拂了一下头发之后,指尖一路往下,顺着脖子往下走。
她的指尖很快触碰到了脖颈的皮肤,时溪猛地瞪大眼睛,孟宁的脖子上,竟然有一个很清晰的指甲划痕。
这清晰的划痕提醒时溪想起了一些事情:昨天黑暗中那个和她交缠的女人,脖子上就被她的指甲划了一下。
时溪心里有了一种猜想,立刻看向了孟宁的额头。
她一边的额头上此刻也正贴着一块纱布。
时溪心里一惊,身体往前面凑了一点,一把扯开了孟宁头上的纱布。
只见纱布下面的伤口还泛红,一看就是被钝物敲打致伤的样子。
时溪变得很激动:“孟宁,昨天晚上害我的人是你!”
孟宁一脸茫然:“时溪,你在说什么啊?我好心过来看你,你怎么说是我害你。”
时溪手指着孟宁的伤口:“这就是你伤害我的证据,你还想狡辩!”
“事发现场有你的高跟鞋,还有你颈上被我抓过的痕迹,以及你额头的伤口。”
时溪不相信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巧合,现在这种种情况看下来,孟宁就是和这个事情脱不了关系。
孟宁先是一阵错愕,接着轻笑了一声。
“时溪,你在说什么啊?”
孟宁说着,抚摸了一下伤口附近。
“我身上会有这样的伤,是因为早上我住院的病房发生了医闹。”
“病人的家属蛮不讲理,找医生的麻烦,而我深受其害。”
“这样讲来,我最近还真的是太倒霉了……”
孟宁云淡风轻岔开话题,时溪却是越来越激动。
“你胡说!你少骗我!”时溪提高了声音:“什么医闹,明明就是你的谎言。”
“你说,你为什么这么狠,不肯放过我和孩子!”
时溪上前拉住了孟宁的病服,孟宁被她拉扯着,身体犹如蒲草一般无力,左右晃了晃。
“时溪,你也不想想,我现在这个样子,哪里有力气出医院啊。”孟宁还在为自己开脱。
可现在时溪根本就不相信孟宁说的:“孟宁,你少骗人了,你最会伪装了,你现在的虚弱也是装出来的吧!”
时溪牢牢抓着孟宁的病服,想要她给个说法。
一旁的江一成看到了,赶紧上前把她们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