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将谢澄围住,唱了生日歌,又起哄着让他许愿吹蜡烛。
谢澄切了块蛋糕递给温知菱,剩下的就懒得动了,招呼他们自己切。
他向来如此,随心所欲惯了。
看似浑浑噩噩、游戏人间,但永远一副不过心的模样,对任何事都疲于应付。
蛋糕分完了,寿星公一口没吃。
他一句不喜欢吃甜的,就没人敢催着他吃。
温知菱除外。
她重新拿了个没用过的勺子,在没舀过的那面舀了一勺蛋糕递给他。
“吃一口吧,过生日要甜一下的。”
本来以为他是要伸手接那个勺子,谁知他直接俯下身来,将温知菱手中递出的那勺蛋糕吃掉。
“嗯,挺甜的。”
甜腻奶油在舌尖荡开,也在心底蔓延。
赫柏会所好几个楼层,各种包厢都有。
谢澄喊大家“玩得尽兴”,转头就带着温知菱和白语晗上了二楼的包厢。
只因两位女孩说想要学打台球。
孙仪静到哪儿都自称为全场焦点,今日“盛装出席”却被冷眼相待太久,气得不行。
谢澄去哪儿,她就跟到哪儿。
白语晗本就记着她小时候把自己推进水池的仇,和她几乎是死对头。
一听她也要去,瞬间不爽,“别人干嘛你就干嘛,你是宇宙中心吗,非得大家都绕着你转?”
白语晗自诩在吵架方面,没人是她的对手。
就连谢澄,也时常被她损得没话讲。
孙仪静占不了上风,只能小心思取胜。
她拽着谢澄的胳膊哭闹,“谢澄哥哥,她欺负我!”
谢澄:“你少作点的话没人会欺负你。”
他头痛到皱眉,对着不远处的曾昀璟,冷声道:“曾、昀、璟,把人带走。”
丝毫不顾孙仪静此刻泪汪汪的无助模样,他直接用一个字倍杀。
——“烦。”
曾昀璟本就理亏,上前哄着这位大小姐,带着她去了另一个包厢唱歌。
周洛川和高湛是后面进来的。
推门而入时正巧看见谢澄俯身,在教温知菱打台球。
细心有致的模样像一个专业的好好老师。
高湛看得稀奇,轻笑道,“这还是谢澄?我今天真是开眼了。”
周洛川见怪不怪,调侃:“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万花丛中过吗?”
“咱澄哥啊,这回栽了。”
高湛这人面相就是多情潇洒,一双泛滥桃花眼,乍一看就觉得这人很会撩。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不一会儿功夫,台球室来了不少女生。
女生们缠着他学台球,他也肯拨出一点点耐心,逢场作戏似的应付下。
看似浪荡好相处,实则对任何人都是一样的态度,这又是另一种程度的距离感。
这样的男生,遑论有女生能追到手,就是远远看上一眼,也是极好。
白语晗以前评价过高湛:“就这人,以后要真能有人收了他,绝对是那种气场一百分的顶级美女。”
周洛川身边也有女生围着,可被白语晗一声呼唤,他又立马屁颠屁颠过去。
白语晗手里握着球杆,看到他周边的女生们,表情略显不爽。
是很娇矜的那种语气:“我不会玩,你教我。”
周洛川对她有求必应,“好。”
温知菱学习的速度极快,谢澄教她几遍,她就能立马上手。
孙仪静进来的时候,谢澄正俯着身子,从后面轻绕过温知菱,手把手调整她的姿势。
这动作落入外人眼里,颇有一种耳鬓厮磨的暧昧感觉。
孙仪静却只觉得眼红,有一股无名的燥火从胸腔喷涌而出。
她一个箭步冲上去,那副骄纵大小姐的模样逐渐演变为无理撒泼,叫人看着就心烦。
球杆猛地一下被她撞掉。
“你们在干嘛?!”
一声毫无资格却格外理直气壮的质问。
温知菱在这一刻,总算能理解白语晗为什么和她不对付了。
因为这人实在不讲理,跟她讲不通一点道理。
她语气又平又冷,“你看不出来吗,在打台球。”
孙仪静这人,典型的没理也要搅三分。
叉腰,跺脚,带哭腔似的一声尖锐吼叫:
——“打台球需要靠这么近吗?!”
正在另一桌和周洛川学台球的白语晗听见动静,忍不了了,扔下球杆就要过来为朋友撑腰。
但她忽略了温知菱的战斗力。
谢澄正欲开口之际,被温知菱拉下了。
她递给对方一个“我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