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她而言,便只是一个臣子。
仅此而已。
她一声轻嗤,随手抚过额前的碎发,明艳潋滟的看向他,“徐相能和本宫说说你不愿相助的缘由吗?”
“没有缘由。”
“好一个没有缘由!”
周芮冷笑一声,讨好献媚之色尽数褪去。
得此结果,权当赵家看走了眼,当她赌输了。
她并非不想找条活路,只是此路不通,她又何必硬撞南墙!
周芮抬手勾起滑落的纱衣,目不斜视的从徐淮止身旁走过,长裙坠地,墨发披散垂至腿弯,饶是徐淮止刻意避开不见,余光也依然无法忽视她薄纱之下,遮掩不住的殷红齿印。
木门打开,一丝暗淡的天光映来,她脚步未曾停留,嗓音是还未恢复的暗哑,“昨夜之事,本宫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身影逐渐走远,屋内氤氲的暖意消散,只留下女子身上浅淡的栀子香还未褪去。
徐淮止回过神后,捏着眉心。
这都是些什么糟心事。
他沉沉的吐出一口气,回身去拿今日上奏的折子。
越过纱帐,行至桌边。
拾起奏章正欲离开时,恰好从床边走过,余光不小心瞧见了凌乱的被褥,徐淮止蓦然顿住。
他静静的盯着床榻好半晌。
单薄的洁白褥子上本该一尘不染,可一夜过去,却多了一些猩红。
如血一般的红,红的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