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期待地问她。
杨蝉衣看来看去,很快也有些挑花眼了,她灵光一闪,想到一个点子。
“十三娘不是擅长丹青吗,不如让她为你画上一个?”
曼娘眼睛一亮,抚掌笑道:“妙,妙极,这个主意好!”
“花十三,你觉得如何?”曼娘看向花十三。
花十三刚才去给杨蝉衣开门,这才刚刚落座,还没坐稳当呢,就被安排了任务了。
她看着两双期待的大眼睛,无奈地笑了:“我去拿笔和颜料。”
“耶!”曼娘和杨蝉衣拍掌相庆。
花十三很快将东西给拿了过来,她将宣纸、毛笔和颜料依次放到桌上后,看了一眼始作俑者杨蝉衣,道:“我构思花样子,阿蛮负责调色,如何?”
杨蝉衣笑了:“恭敬不如从命。”
花十三不愧是最了解曼娘的人,审美也是一绝,很快就在宣纸上构思好了花样,是一簇燃烧的火焰,十分适合曼娘。
杨蝉衣看了眼花样子,开始调色,接着上色,因为花样子小小的一个,很快就完工了。
曼娘看完成品,甚是喜欢。
花十三重新拿起笔,准备将这个“花钿”,画在曼娘的眉心略微上面的位置。
在花十三帮忙为曼娘绘制“花钿”的档口,曼娘看着杨蝉衣道:“阿蛮,今天晚上有灯船巡城哦,听说那只灯船做的非常漂亮,还会有教坊艺人们在船上演出呢!”
“我可是期待了好久,我们晚上一起去看吧!”
杨蝉衣点头:“好啊,一起去看。”
今年的上元节,圣上为了与民同乐,前段时间召集了许多的能工巧匠,用花灯竹架做出了一艘可以在陆地上行驶的灯船。
船中央是一个舞台,上元之夜,这艘船会在长安的主街道上游行,船上载歌载舞,教坊艺人们轮番上阵,会有各种演出。
这件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半个月前,街头巷尾的百姓就开始谈论了。
花十三的手指瘦削而修长,指甲圆润干净,执笔时骨节分明,十分的赏心悦目。
画好“花钿”以后,曼娘拿起铜镜仔细看着,反复欣赏,越看越喜欢。
“花十三,你这绘画的手艺真是绝了,阿蛮的调色也是一流,我可太喜欢这图案了!”
“我决定了,今晚我不洗脸了,我要带着它睡觉!”
曼娘本就是一个明艳的女子,如今眉心绘着火焰形状的花钿,美得更加张扬了,如同浴火凤凰一般,让人移不开眼睛。
“脸还是要洗的,不然长了痘痘,你又要不开心了。”
“我过两天给你做个可以贴的花钿,以后想用直接贴就好。”
曼娘闻言很是欣喜,放下铜镜,抱住花十三亲了一口:“花十三最懂我了!”
因为曼娘的“感谢”,花十三的脸颊上,猝不及防多了一只红唇印。
花十三:“……”
一旁的杨蝉衣见状,乐不可支:“好耶,十三娘要带着唇印出门了。”
花十三睨了幸灾乐祸的杨蝉衣一眼,叹了一口气,默默地去寻卸妆遮瑕的粉饼去了。
曼娘也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看着杨蝉衣笑得开心的模样,不禁恶从胆边生。
“阿蛮,来,让我亲一下!”
“不能厚此薄彼,我可是很讲义气的哦。”
“别。”杨蝉衣快速地躲远了,两个人在敞屋里你追我躲,笑闹成一团。
最终,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三个人出门的时候,每个人的额头上都用毛笔绘制着一只“花钿”。
曼娘的花钿是火焰形状的,花十三的花钿是一只含苞欲放的蓝色小花,杨蝉衣的花钿是一只金翅蝴蝶。
三个人在长安的街头一起游玩时,因为样貌都很美,各有千秋,导致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人围观,有人送花灯给她们,甚至有人上前询问姓名住址的……
三个人不堪其扰,索性都覆了面纱,这才得了清净。
为此,曼娘很是郁闷了一会儿,她为了这次夜游,可是精心打扮了许久。
没想到因为太过招摇,反而要遮面行走了。
不过,看着繁华喧闹的长安夜市,她很快就把这点儿郁闷给抛到脑后了。
三个人一起走过明月桥,一起观看耍龙灯,一起站在热闹非凡的朱雀大街上看灯船。
灯船很大,约莫有两层楼高,上面系着彩色丝绸,点金饰玉,满船的火树银花,极尽奢美。
美丽的少女们在舞台中央旋转着,跳着优美的舞蹈,旁边的乐队演奏着,丝竹之音与之相贺,十分的赏心悦目。
场面十分的热烈,人声鼎沸,似乎整个长安的百姓都倾城而出了,都在围着这艘灯船竞相奔走,前呼后拥,热闹非常。
这艘灯船绕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