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只有一线生的希望。
又过了一会儿,那人从棺材里面翻了出来,走到杨蝉衣面前,他眯着眼睛为她把了把脉,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杨蝉衣从棺材盖上站了起来。
“敢问恩人尊姓大名?”杨蝉衣行了一礼。
“吾乃蜀中人士,闲散糟老头一个,叫我费鸡师即可。”
“原来是费鸡师,今日多谢相救,来日我定当携厚礼相谢。”杨蝉衣说着又行了一礼。
费鸡师:“不用如此客气。”
“那个……”他顿了一下,挠了挠自己的鸡窝头,“我看你那鸡——就挺好。”
费鸡师转了转眼睛,摆出一副谦逊模样。
“若是能再吃上一只,老头子就心满意足了。”
“鸡?”杨蝉衣的表情困惑了一下,看到费鸡师旁边的眼熟的篮子,和一堆鸡骨头时,恍然大悟,不禁笑了,“没问题。”
“我明日就为您带两只鸡过来,再加上一坛好酒,让恩人吃得尽兴。”
“好,好,好。”费鸡师捋了下胡须,见杨蝉衣如此上道儿,很是欣慰。
拜别费鸡师以后,杨蝉衣离开那间陋室。
杨蝉衣不晓得如今是什么时辰了,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她怀里揣着费鸡师赠予的药粉,据说这药粉人一闻就倒,可以用来防身。
可能是因为自己身上血迹斑斑,又手里执着血淋淋的匕首,走在路上,周围的人纷纷避让开,不敢靠近,倒是少了许多麻烦。
杨蝉衣一路畅行,离开了鬼市。
外面的天色还没有黑,看样子离宵禁还有一些时间,杨蝉衣不禁心中一松。
她就近寻了一处僻静的地方,换回了女子衣裳,将血迹斑斑的衣服给烧了。
杨蝉衣之前去鬼市的时候,让马夫在一处茶馆外面等她,她是从茶馆的侧门溜走的,如今也是从侧门回到了茶馆里面。
再三检查,确保衣着打扮都没有什么纰漏以后,她朝着房间里的铜镜露出一个笑来。
杨蝉衣转身出了包厢,走出茶馆。
“老李,咱们回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