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养出来的默契。
无需多言,只需一个简单的动作或眼神,便可领会。
回到院子里,花梨准备着明日去灵山寺要用的东西,大大小小的装了两大箱子。
虽然是二月了,但是天气还是很冷,山上更是不用说。
虽说是京郊,不算远,但是上山下山很耗时间,杨夫人又是个讲究人儿,喜欢在清晨拜佛,她们这趟,少不了要在灵山寺住上一晚。
杨蝉衣从梳妆台的匣子里翻了翻,从最底层拿出一只红色的小巧锦囊。
当时离开灵山寺时,她一共求了五只平安福,分别给了爹,娘,兄长,花梨,剩下的一只,就是她手里的这只了。
杨蝉衣摩挲着锦囊上的花纹,一时有些感叹。
不知不觉,她重生两个月了呢。
这两个月,她走的路,见的人,遇到过的事情,林林总总加起来,感觉比她上辈子在京城待的那一年,都要多。
杨蝉衣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窗外。
一阵风吹来,窗外落英缤纷。
腊梅树上只剩下几朵梅花,在春寒料峭的二月里兀自开着。
她将那口气缓缓吐出,心中的憋闷似乎也随之排遣一空。
杨蝉衣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
不要着急,一切都在稳步向好,你可以的。
翌日,两辆低调的马车自晋昌坊驶出,朝着京郊的灵山寺而去。
重新站在香火缭绕的寺庙中,杨蝉衣看着周围熟悉的一切,此时的她,相比那日,心中少了几分忐忑慌乱,多了几分坚定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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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山寺的后山上,触目所及,皆是一片枯败之色。
只有细细去瞧,才能看见那一抹抹潜藏的嫩绿,只等春风一吹,细雨一过,便会是漫山遍野的碧绿了。
杨蝉衣和花梨在山里笑闹着,两个人手里都拎着一只小篮子。
刚才杨蝉衣在寺中闲逛,碰到个和尚,对方手里拎着一只篮子,里面装着一些红色的小蘑菇。
她问了下,原来是灵山上特有的一种菇子,只有冬春之交才会有,煮汤喝十分的鲜美。
杨蝉衣闲着无事,便拉着花梨跑到后山,来采蘑菇了。
“花梨,你看那里,是不是有红菇?”
杨蝉衣指着不远处。
那里有一棵斜歪着的大树,看样子已经枯死了,树根有大半都露出地面,树干很粗,估计三个人手牵手都环抱不过来。
两个人走近,这棵树上面的树皮脱落了许多,在背对阳光的地方,紧挨着地面的枝干附近,长着许多红色的小蘑菇,和那个和尚篮子里的一样。
花梨弯腰细看,惊喜道:“还真是!姑娘你的眼神真好,这么大老远都能看见。”
“这棵树如此粗壮,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真是可惜了。”
杨蝉衣抚摸着大树的表皮,大树的躯干上有枯焦裂开的痕迹,应该是受了雷劈,自燃而死。
花梨道:“姑娘,这棵树虽然死了,但是有红菇呀。”
“这叫什么来着,虽死……”花梨挠头,望天冥思苦想着,“那个叫啥词来着?”
“虽死犹生。”杨蝉衣补充道。
“对!”花梨拍掌,“就是这个词,虽死犹生!”
被花梨这么一打岔,杨蝉衣那点伤感早跑没影儿了,她啼笑皆非,这词是这么用的吗?
嗯……从字面上看,似乎也有些道理……
“莫要再唠嗑了,赶紧挖吧。”
“好嘞!”
两个人分头行动,很快就将能够得着的红菇都给采完了,加上先前在其他地方陆陆续续采摘的,两只小篮子都装满了。
“花梨,你把这两篮子红菇带回去吧。”
杨蝉衣弯腰看了看大树底下,“这下面还有,我再多采一点儿。”
“姑娘,这不太好吧?”花梨有些犹豫,她看了看四周,“这里荒无人烟的,要是姑娘遇到坏人怎么办?”
杨蝉衣笑了:“小傻瓜,哪里会有这么多的坏人。”
“快去吧,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等你。”
“……那好吧。”
花梨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姑娘,你一定不要乱跑哦,一定要等着我。”
杨蝉衣站在大树旁边,朝着她挥手:“快去快回。”
杨蝉衣坐在树干上,等着花梨回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花梨一直没有出现。
她弯腰看了看树底下,决定不等花梨一起采摘了。
因为剩下的那些红菇长在大树底下,挺深的地方,杨蝉衣不得不趴下去,爬过去,伸长胳膊去采。
她一只一只采摘着,将采到的蘑菇都丢在外面,等将能看见的都采摘完以后,杨蝉衣艰难地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