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张,那江家自然不知情。”
说完后,他接着一挥手,又是一道灵气穿透了江七的右肩。
“如此处置,宁宗主可满意?”
仿佛只要宁孟澜回答不满意,他就能接着不紧不慢地在江七身上划上个百八十刀一般。
宁孟澜看着许晚辞比那日在若虚峰时还惨白上几分的脸色,再也无暇和江泽多言。
他咬着牙一字一句道:
“满意。”
“这下少尊可以帮我太清宗弟子疗伤了么?”
江泽微微颔首,他身前的江七便挣扎着爬起身来,把玄冥针的仲针传到了段子惟身前。
段子惟接住针后,抬头看了宁孟澜一眼,看到他点头后,这才低头用仲针化在了许晚辞的伤口处。
看到许晚辞伤口渐渐止血后,宁孟澜心中松了一口气。
他转过身,看着江泽冷郁的面容,深吸一口气道:
“不知墨泽少尊来我太清宗有何贵干?”
刚才击中玄冥针的灵气,应该就是江泽所为。
所以,江泽在江七对许晚辞动手之前,就已经在这里了。
又或者,最开始的江七,也是听他之令。
他是在拿许晚辞的命,试探她。
想到这里,宁孟澜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眉头皱得更紧:
莫非是江泽也得到了什么消息?
江家啊。
他虽然已经下令封锁了许晚辞的身份,可是……
宁孟澜若有所思地看向江泽:
他弟子楚青川最近时间的反常…以江秋宁的聪慧,她未必不能猜出什么来。
江泽没有在意他的眼神,他往前走了几步,站在了宁孟澜七步之外,分外有礼道:
“听闻秋宁重伤初醒,我十分担忧,于是特来太清宗探望。”
说到这里,他再次看向不远处的许晚辞。
她依旧没有看他一眼,或者说,她根本不在意这里发生了什么,包括她自己的生死。
他蓦然想起了之前她用手挡住玄冥针的模样。
为了一棵树……
呵。
他收回视线,继续道:
“顺便前来感谢一下墨霜圣兰上一任宿主的忍痛割爱。”
“原来少尊是来道谢的。”宁孟澜听到他的话,阴阳怪气道,“若是更进一步前来报恩,恐怕许晚辞如今命都不在了。”
“如今人也见了,‘谢’也道了,本宗主便不留少尊了。”
江泽面色不改地驳回了宁孟澜的话:“方才还未来得及道谢,许道友便被江家人所伤。”
“玄冥针造成的伤口,几日后仍然需要精心调养,若是现在离去,我于心难安。”
说的是于心难安,表情却冷漠如初。
在他眼中,若不是那个身份,许晚辞甚至都不值得他施舍一个视线。
无论真假,没有修士不想更进一步。
若是假的,那便毁了吧。
宁孟澜听出了他话中的含义,勉强忍住了心中的唾弃。
江泽今日都这样对许晚辞了,居然还想把她当做机缘,想了结和仙尊的因果。
真是恶心至极!
可惜太清宗不能与江家交恶……
想到这里,他扬起了一个异常虚假的微笑:“墨泽少尊日理万机,怎好用这种事情打扰少尊。”
“太清宗弟子,本宗主自当好好照顾,就不麻烦少尊了。”
“宁宗主此言差矣。”江泽唇角扬起了一个细微的弧度,“玄冥针毕竟是修仙界顶尖毒器,万一伤势反复,让这位…许道友再次受伤。”
“那就是我的过错了。”
宁孟澜听出了他言外之意,唇角的假笑蓦然放平。
即使知道江泽不会再伤害许晚辞,可他依旧十分警惕:
“少尊即是好意,那我这就为少尊安排住所……”
“不用了。”江泽看都没看周围一眼,就下定论道,“这里就很清净。”
他一挥手,一座亭台楼阁、灵山流水的房屋法器,就落在了小院不远处。
从那里,能清楚地看到许晚辞在院子里的一举一动。
收回手后,江泽没有看向宁孟澜,而是下意识地看向了站在那里,从始至终都没有看他一眼的许晚辞。
此刻她身体中依旧残留着玄冥针带来的消融骨血之痛。
可她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定定地看着身前的幻颜树。
好像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一般。
江泽走到哪里,都一直是众人关注的焦点。
他见过很多目光,有敬畏、有恐惧、有讨好……唯独没有忽视。
他收回目光,看着刚想开口拒绝他的宁孟澜,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