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岑溪礼貌的对他笑了笑,就转头做自己的事了。
大约过了两分钟,三个室友背着书包终于匆匆的踩点赶到了,每个人嘴里叼着一包纯牛奶,手里拿着三明治或是包子。
徐曼文嘴里还塞着一颗鸡蛋,脸颊鼓鼓的说不了话,递给她一瓶草莓牛奶。
岑溪看着粉色包装的牛奶,笑了笑,心里暖暖的。
她不喜欢喝纯牛奶这件事只是在某次逛小卖部时随口说过,徐曼文竟然放在了心上。
岑溪正想道谢,下一秒余光瞥见严老头抱着保温杯出现在教室门口,她立马坐正了身子。
喧闹的教室在这一秒钟按下了静音键。
说笑的同学立马收好了自己的表情,速度之快犹如川剧变脸。
严老头冷哼一声,噔的一声,保温杯放下:“开始上课!”
每个老师上课都有自己的习惯,比如有的老师讲课不喜欢带书,全凭自己脑海里的知识教书;有的老师不习惯用多媒体讲课,而是偏好板书;有的老师上课喜欢抽人回答问题。
恰巧,严老头这三条都占了。
课上到一半,正讲到一个新的语法,整间教室里充斥着他激情的声音了还有飘飘洒洒的粉笔屑,以及,个别昏昏欲睡的学生。
严老头忽然停下来,拧开保温杯喝了一口。
“这个问题,我找个人来回答一下,”
“课代表呢,就课代表吧,你来说这句话。”
方腾站起来,沉默了一会才磕磕绊绊用德语答了出来。
岑溪回头看了一眼,原来他坐在自己后面了。
严老头也没说对不对,让他坐下了。
“再找一个人,找个女生吧。”
“昨天请假的我记得是个女生吧,站起来翻译一下例二这句话。”
徐曼文本来也有些犯困,猛然清醒过来,蹭的一下转头看向岑溪,目光里带着同情。
同时心里破口大骂严老头不做人,专门挑病号折腾。
岑溪朝她微微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随后站起身答道:“Da er krank ist, kann er zu Hause bleiben.”
岑溪想了想:“这句话应该翻译为:他既然病了,就可以呆在家里。”
严老头:“哦?为什么翻译为既然而不是因为?”
她思索两秒后开口:“da带起的从句放在主句前,表示众所周知的原因时,可以被译成‘既然’。”
他没再说什么,摆摆手示意她坐下。
过了几秒,严老头突然开口:“不错,这题能回答还上来,说明你这本书起码预习了一半了。”
“其他同学都看看,像她这种自觉的学生,生病了待在家里我是没什么意见的。”
此话一出全班都笑了。
……
两节课转瞬即逝,才刚打了下课铃,岑溪的书包已经收拾好了。
徐曼文看见她火急火燎的样子十分稀奇:“你…这么急是要干嘛去?不跟我们一起吃饭了?”
岑溪低声道:“不了。我手机修好了,我去拿。”
严老头刚走下讲台,岑溪拽着收拾好的书包跟着出了教室,刚走到门口,面前突然伸出一只手臂挡住她。
是方腾。
“你有事吗?”岑溪愣了一下,语气很硬,也许还带着点冲。
方腾也许是没想到她是这样的语气,懵了一瞬。
“我,我只是想问问你,今天上课老师讲的那些你真的都会吗?”
“是。”岑溪不想浪费时间,干脆的点了点头。
“哦……那今天早上…”
岑溪低头看了眼时间,有些不耐烦了:“你想说什么?”
方腾突然有些结巴:“我…我只是想说,如果你没有男朋友的话……”
“聊什么呢,在这等你很久了。”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断了他,岑溪愕然转头望去。
深秋时分,空气中都带着凉意,迟昱却只穿了件纯黑色T恤,右肩闲闲挂着个双肩包,还是上次岑溪见过的那个。
他站在距离两人两三米的楼梯拐角,斜斜靠着墙,长腿交叠,眉眼天生带着几分冷意,神色闲散又冷淡,似是等的有些不耐烦。
见岑溪望过来,他往前走了几步,唇角轻扯:“小岑同学,不是我先约的你吗?”
岑溪惊讶了一瞬,没想到他会直接在这等。
她张口想要解释,迟昱却没那么多耐心,开玩笑似的撂下一句:“今天谁来都不行,你今天是我的。”
说完,他直接牵起岑溪的手走了。
只留下一句暧昧不明的话和原地惊愕的方腾。
岑溪没有挣扎,主要是的她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