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好像她的个人问题比全国人民奔小康还重要,她就更怕回家了。想来,许多父母都是如此,让人又想亲近又怕被唠叨。
“你喂饭的动作这么熟练,以前没少锻炼吧……”吃了一会儿,她挑眉问,一脸狐疑和八卦。
聂羽峥应了一声,算是肯定。
“喂谁呀?”
“我妹妹。”
祝瑾年虚伪地“哇哦”了一声,心里并不怎么相信他的回答,“好羡慕,当你妹妹真是幸福啊。”
“羡慕……”他重复。
她点头,点头,再点头。
他毫不护短地问:“你羡慕那个身高175的壮汉做什么?”
下午才考完心理逻辑学、被哥哥出的试卷虐成狗、现在正在食堂大吃大喝补充体力的聂羽倩没来由地打个大喷嚏。
“你对她真是……”听过他接聂羽倩电话时宠溺语气的祝瑾年感叹,“爱之深,责之切。”
他望着她,幽幽回答,“对你也是。”
“你对我,是爱之深,‘折’之切。”
他求教:“有何不同?”
祝瑾年清清嗓子,尽量字正腔圆——“‘折腾’的‘折’。”
他摇摇头,“是‘□□,令无数英雄尽折腰’的‘折’。”
祝瑾年无语,心想,他一定还读了个中文系的双学位。
磨磨蹭蹭的,一碗粥吃了半小时才见底。
约莫九点,聂羽峥要走时,郑重地问她:“你一个人,应付得过来?”
“我觉得要还是需要一个男保姆。”她也郑重地回答他。
他再次指了指自己。
祝瑾年摆摆手,“你真的不行啦。”
“我不行?”他眸色一沉,语气透出几分警告意味,“说得我今晚都不想走了。”
祝瑾年主动拉上他的手,还摇晃了几下,“男保姆只能用一阵子,你,我可是要用一辈子的。”
他听完,眉头舒展,显然很受用。
祝瑾年觉得,自己在花言巧语上也蛮有天赋。
但这种程度的花言巧语还是忽悠不了眼前这人的智商和情商,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用了一个很精准的比喻,“借来的书,才会夜以继日地在还书期限前看完。买来的书……不一定。”
祝瑾年举手投降,口是心非道:“要杀要剐,你随意!”
他抬手看了看表,故作正经,“美女邀约,本不该拒绝。可是,我约了老贺九点半,实在很抱歉。”
明明是他先撩的她,现在倒成了她撩他被拒!
狐狸老谋深算,她就别指望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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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姐早……天啊!你的手怎么啦!”第二天一上班,琪琪就大惊小怪地喊道。
“因公负伤。”祝瑾年抬手晃了晃,深深叹了口气。不过,每天上下班有聂羽峥接送,省去了挤地铁之扰。应她要求,他在距离大厦一站路的地方让她下车。
“看上去很严重的样子,疼不疼啊?”琪琪一脸担忧。
“疼倒是不疼,就是生活不太方便。”她指了指眉眼处,“你看我眉毛画歪了没有?”
琪琪瞪大眼睛仔细看了看,笑道:“没歪没歪。再说,就算歪了也好看。”
“贫嘴。”祝瑾年不以为然,“我出差这几天,有没有人么访客找?预约情况怎么样?”
“访客没有,预约我也都帮你延迟确认了。从今天开始排起……”琪琪一边看屏幕一边念日程表,“待会儿有个会你需要参加,下午在市民广场有一场‘迎新春’生活服务活动,明天……”
说话间,电梯口又走进来两人。琪琪不经意抬眼一看,愣了愣,“啊,那个是……”
祝瑾年回头看去,只见聂羽峥和杜格致一齐走来。聂羽峥一身墨蓝西装,外套一件黑色呢子大衣,面庞瘦削英俊,举手投足商务精英范十足,本还挺帅气的杜格致走在他身边倒衬得逊色几分。这样的“美色”祝瑾年一早就见过了,可再见时仍感觉一种非凡的气场扑面而来。
“师兄,聂……聂总,早上好。”祝瑾年尽量压制心头的欣悦,平静地打招呼。
毕竟是工作场所,希望他别露出什么端倪才好。
他是聪明而有分寸的人,这下也并没有其他表示,微微点一点头,就往办公室走去,淡漠而凌厉的气势,好像全然与她不熟。
看来他俩很有共识。祝瑾年心里松口气,愈发欣赏他的情商。如果他对她有所暧昧表示,工作室不明真相的同事八成会以为她利用出差对上司献身,关系可就处不好了。
谁知,他没走几步,脚步一顿,回身看住她,“你叫格致为‘师兄’,叫我‘聂总’。同为校友,是不是对我生疏了点?”
见一起出差归来的他俩居然如此不热络,杜格致本就几分怀疑,聂羽峥这么一问,他恰好替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