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让他走了?”祝瑾年看了看钟, 10点不到。
引经据典大触的回答非常不正经,“春宵一刻值千金,他好意思留到明天早上?”
“可他给你的明明不是所有……”
“他会拿出来的,只不过需要一段时间的心理缓冲和调试。他一直怀疑的章靖鸣八成不是失踪案的主谋, 对我来说是新的开始,对他来说……”聂羽峥释然, 上前几步将门带上, “前功尽弃,一团乱麻。”
“我希望你们赶紧把禾诗蕊找出来。”祝瑾年抿唇, 沉默了几秒后看着他说, “太好奇了,这个跟我长得那么像的人这十年里到底有什么样的一段经历, 是埋在土里永远沉睡还是到了未知角落继续当她的万人迷。”
聂羽峥站在她身后, 双臂环抱着她, 在她耳边低声说:“我也很好奇,为什么明明长得那么像,某人却不是万人迷?”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她狡猾地反驳,“迷恋她的一万个人中,你是漏网之鱼。谁知道呢, 十年之后你被我给捞起来了。有首歌唱得好,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 你不属于我……”
聂羽峥静静听她把副歌部分哼完, 才开口道:“还好我能听清楚歌词, 否则根本不知道你唱的是哪首歌。”
毫无音乐细胞的祝瑾年被打击哭了,感觉到来自身后的一阵森森的恶意。
他丝毫不怜香惜玉地捏了下她的下巴,接着道:“如果我没记错,禾诗蕊得过校园十佳歌手比赛一等奖。看来,群众的目光是雪亮的。”
她无言以对,在嘴仗方面,她根本没赢过他几次,实在憋屈。
忽然,楼上传来几声异响,好像有东西掉了下来。
“嗯?”祝瑾年警觉地绷紧身子,“什么声音?”
聂羽峥眼里掠过微不可察的笑意。
“羽倩是吧?”祝瑾年不疑有他,供羽倩小住的客房就在楼上。
“……不是。”他低声答。
她一愣,懵懵地看着他。
聂羽峥微叹口气“……暴露了。你听我解释,我只是一时冲动、玩玩而已,没有真感情。”
“我不听!”祝瑾年故意捂住耳朵,装出伤心欲绝的样子。
“以后不会了,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聂羽峥这句话说得跟背书一样,毫无演技。
祝瑾年发笑地推了他一把,咚咚咚跑上几级台阶,边跑边喊:“我倒要看看那个小妖精是何方神圣……”
话未说完,她愣在那里,瞪大眼睛看着上方。
一只黄白色小加菲猫打了个哈欠,探着脑袋跟她对视,怯怯软软的,伸伸爪子,想下楼又怕滚下去,求助一样咪了一声,把祝瑾年的心都叫化了。
聂羽峥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边,她急切地问:“这是……”
他不答,反而问:“如果我跟它同时掉河里,你会先救谁?”
祝瑾年沉吟几秒,讨好道:“当然救你。”
他对这个回答很满意,几步上楼,单手把小猫托起,放进她怀里,“生日礼物之一,又提早被‘拆开’了。”
“我太喜欢了!!”祝瑾年抬头,双眼亮晶晶的,浑身上下都看得出雀跃,“谢谢你!!”
“不过——”他话锋一转,强行抱走了小猫,“你暂时不适合饲养它,寄养在我这儿才能两全其美。”
祝瑾年一想,自己每天7点多就得出门,晚上到家最早也8点了,确实不适合照顾这样的小猫,而聂羽峥家不仅宽敞,还有个家政,它不至于饿着渴着。不过,怎么就嗅到了一阵浓浓的阴谋味儿?
“如果你想每天跟它呆在一块儿……”聂羽峥在小猫的下巴处挠啊挠,它舒服地昂着头,眯起眼睛,“可以搬到我这儿来。”
这个诱饵……
祝瑾年咬咬后槽牙,陷入了激烈的思想斗争中。
聂羽峥也不强求她的回答,抓了把猫粮,“起个名字?”
她歪着头又看了一会儿,“奶黄包?”
“这么说,它姓奶,名黄包?”
“不不,还是跟我姓好了,叫——”
“祝奶黄包?”聂羽峥忽然一脸嫌弃。
她又斟酌了好一会儿,“祝奶包。”
他嫌弃神色仍在。
祝瑾年拍了下手,“就这么定了。”
“牛奶包听上去更有胃口,猪奶包——”他故意重复了一遍,“是什么黑暗料理?”
祝瑾年不理他,径自叫了小猫好几句“奶包”,让它快快记住自己的名字。某人很不满这样的冷落,将奶包拎到一旁吃猫粮,就地扑倒祝瑾年以示惩戒。
“哎呀……你别这样,有人看着呢!”
“谁?”
“奶包。”
“……它看不懂。”
然而,奶包很快就吃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