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为什么他们还供着她用这种东西?难道,单纯为了保持美貌?
祝瑾年搬过来的东西并不多,仅一个上午就都整理好了,她网购的许多家居用品也纷纷派上用场,聂羽峥把家用物品摆放“大权”都交给她,说以她住着方便为要。
看着洗漱台上并排放着的二人的物品,她忽然感觉到一阵粉红色的小幸福。
“在想什么?”他路过,停下来偏头问。
“没什么,就是觉得开心。”祝瑾年把自己的毛巾折好,放在浴室置物架上。
“既然你能在洗手间里都觉得开心……”聂羽峥走进去,牵着她的手往外走,“请允许我带你去参观一下卧室。”
“别闹,小妖精!”祝瑾年霸道总裁口吻。
“在鹏市,还没人敢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聂羽峥比她更霸道总裁。
“就说了,怎么样?”她挑衅道。
他摩拳擦掌,“以前说过——我会动手的。”
话音未落,他已将她拦腰抱起,几步来到宽敞的位置,原地转了好几圈。祝瑾年晕头转向,挣扎着要下来,无奈他把自己扛在肩上,手臂扣着她,怎么也下不来,又转了几圈,她哭笑不得,叫道:“你把我当水泥包吗?扛着玩儿啊!”
他总算放她下地,“就你这点份量,顶多装的是草。”
这是说我瘦?祝瑾年一喜,一时很受用,可又马上反应过来,敢情他其实形容自己是个草包!
“唉,懒得理你。”祝瑾年翻个白眼,“你就不能让我赢一次么?”
“你我之间,人生赢家只有一个。”他指了指自己。
她抱着双臂,“凭什么就是你?”
“因为……”他忽然停下不说,又靠近些,把她拉到一面全身镜前,搂住她的肩膀。二人的身影同框,他看看镜子中的她,又偏头看看她的脸,笑得泰然而满足。
祝瑾年却还是不解,煞风景地吐槽:“你不会在跟我比身高吧?我强烈要求比头发长度!”
趴在楼梯扶手上偷看他俩的奶包愤怒地叫了两声,好像在说:
他说他有你,就是人生赢家啦傻瓜!
祝瑾年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温柔地唤道:“奶包——来来!”
奶包噌噌噌地跑下来,却敏捷地跳到聂羽峥怀里,一个劲儿嗅他的手,喵喵叫着要吃的,看来以前没少从他手里叼过小鱼干。
他就这么抱着猫,挪到她身边,凑在她耳边说,“欢迎回家。”
虽然还没参透他刚才那句说了一半就停下的话,祝瑾年还是微微一笑,轻轻靠在他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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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江而过,芙蓉千朵。诗也简单,心也简单。”乌来村小学五年级的课堂上,一个女教师一边朗诵,一边在粗糙的黑板上写下这几个字。
“好美的诗!何老师的名字也在这里呢。”第一排的几个学生用不太标准的汉语说。
说是五年级,只不过7个学生。这个年段已是学校人数最多的年段了,
女教师微微一笑,忽看见老迈的校长带着几个年轻男人出现在窗口,脸上的表情僵住了,但又很快恢复了平静,捧着书,继续讲课。
“这是我很喜欢的一位诗人席慕蓉的作品,她的语句都很通俗、好读,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事后品味悠长,但又不会故作高深。明天期末考完,大家就要放暑假了,老师布置的作业就是看完《席慕蓉诗选》,抄下你最喜欢的5首。开学后,老师可要检查的。”说罢,她把手里的书给了一个女孩,“像以前一样,大家互相传阅。”
站在窗外已看了她许久的沈子平走进教室,原本以为自己会壮怀激烈,可见到了真人,心情竟然无比平静。
十年多了,她竟然没怎么变,衣着虽然灰暗朴素,却难掩她极明艳的双眸。
身穿民族服装的校长带着沈子平等几个便衣进来,女教师眼中依旧波澜不惊。
“那位就是我校义务教师,何诗心。她非常好,非常负责,学生们都很喜欢她。”校长眼中带着惨然,虽不知这些外乡警察的来意,可似乎能预感出一丝不妙。
学生们更不明所以,好奇地打量了陌生人一阵,就各自回家了。
禾诗蕊从充作讲台的木桌后走出来,从几个人中认出了沈子平,没多表示,只说了句:
“谢谢你们从没放弃找我。”
沈子平心中五味杂陈,见到这个人、听到这句话之后,两天舟车劳顿带来的疲劳烟消云散,只想尽快弄清事情的真相,然后继续当一个普普通通的警察。她还是禾诗蕊,他也还是沈子平,是两条平行线,继续走在各自的轨道上。
至于警察到底是如何查到禾诗蕊的落脚点,沈子平他们半句都没有透露。禾学东、林晶被迫提早离开乌来村,全然想不到正是他俩频繁的“旅游”和忽然转变的生活态度让警方发现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