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不顺心的事还会主动给他打电话抱怨。
就这么过了半个月,工作室步入正轨,这天接到某个大单,大家嚷嚷着要去庆祝。
在众人讨论去哪里high时,林知睿收拾东西打算离开。
“林老师,你不去吗?”有人问。
“我不去了,还得回去修片。”林知睿背上相机包和其他东西。
“啊啊啊你不去就没意思了啊!”
“就是就是。”
“你得给大家一个喝醉了表白的机会啊!”
林知睿笑着说:“真不去了,你们玩得开心点。”
说完林知睿就离开了。
林知睿不是有意扫兴,她和工作室的同事一直相处得很好,只是她手里有个急活儿,明天就要交稿,她酒量很一般,怕喝酒误事。
回到家随便点了个外卖吃完,林知睿就一头扎进工作中。
没想到快十一点时,几个同事突然过来了。
他们在酒吧high完,依然没尽兴,又想起林知睿没参加,干脆带着酒来找她。
“林老师我们不打扰你工作,喏,给你带了咖啡,提神醒脑。”
“哇,林老师你家装修得好好看!”
“这沙发一看就很贵,弹性这么好,地毯也好舒服……”
伸手不打笑脸人,林知睿也不好赶人。
她无奈摇头,“好吧,再给我二十分钟。”
二十分钟后,林知睿赶完工作,合上电脑,叫的烧烤小龙虾外卖正好也到了。
喝到兴头上,有人提议让老板艾瑞克一起过来,被林知睿阻止了。
“林老师你和老板不是好友吗?让他过来没事吧?”
“这么晚了叫人家过来不太好吧?”
“艾瑞克不会在乎这些。”
但林知睿还是拒绝了,“不行,我暂时没有接待公司高层的打算。”
众人笑起来,嬉闹中也就没人再提这件事。
同事们离开时已经凌晨三点。
他们临走前简单帮她收拾了一下。
林知睿喝得晕乎乎的,匆匆洗了个澡就钻进卧室睡觉。
第二天林知睿醒过来,发现没有想象中难受,她酒量一般,又很久没喝酒了,原以为宿醉醒来会难受。
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喝醉,是和余明远表白失败后。
那天她在便利店里买了几瓶小瓶装的洋酒。
她独自坐在滨江大道。
夜晚的外滩,游人如织,热闹繁华,江对岸的陆家嘴恢弘气派,灯光璀璨。
没人发现她一个人蹲在路边哭。
她不知道余明远是怎么找到自己的,她其实没怎么醉,借着酒劲打他的那一巴掌是故意的。
后来捧住他的脸亲上去时脑子已经不太清醒了。
她当然没亲到他的脸,他不会允许她这么做。
他背着她走在步行街上时,她张嘴在他后脖上狠狠咬了一口。
她恶声恶气地说:“余明远你不让我亲,那我就咬你。”
咸涩的泪水不断落在被咬破的伤口上。
余明远因为疼痛收紧了抓着她腿的手臂。
他始终一声不吭,用无尽的沉默抵御她的愤怒和不甘。
没人知道她去法国的真正原因,没人知道十八岁那年她疯狂炙热的爱情,也没人知道,那场她为他宿醉的酒,醒来后有多难受。
四年了,是时候该醒了。
林知睿从床上坐起来,瞥见床头柜上的水杯,还有拆开了的解酒药。
她不记得昨晚自己吃解酒药了……
打开卧室的门,一眼就看到阳台上背对着自己的身影。
余明打完电话回到客厅,林知睿已经坐在餐桌上吃早餐了。
他在她对面坐下,回了几条工作上的消息。
林知睿随口问:“今天不上班吗?”
余明远放下手机,“请了半天假。”
“有事吗?”问完她才意识到,这半天假多数是为自己请的。
余明远倒了杯温水放在林知睿面前,温声问:“头还疼吗?”
林知睿摇摇头,“不疼,我喝酒头不疼。”
“是吗?”余明远不置可否。
“是啊,不吃解酒药也没关系,”林知睿低着头,心虚道,“一点点头晕而已。”
“你知道我什么时候来你这里的吗?”余明远突然问。
“不是早上吗?”
录指纹时余明远把自己的也录进去了。
林知睿知道这一定是林总对他下达的命令。
想搬出去可以,但必须在林总监视之下。
林知睿没阻止,反正以她哥哥的自觉和君子做派,就算他能随时随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