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名安抚师,孟恩过得实在不算好。
刚工作不久,钱包瘪得还没有一张纸厚,只能在治安最差的下城租一个地下单人房间。
电梯显示屏上的数字停在-5,可门只打开半个头的宽度就嘎吱嘎吱地响,不愿意再继续开了。
又坏了。
这电梯脾气比她的筋还硬。
孟恩无奈地叹口气。
然后十分熟练地伸出两只手用力将门掰开些,再侧着身,缩了缩鼻子,闷声挤了出去。
算上地下的五层,平安公寓一共有二十五层楼,每层估计上百个房间,密得像蜂巢,两扇挨着的门近到无法同时开启。
这里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前几天孟恩甚至还在电梯口碰见了通缉令上的罪犯。
不过那罪犯赏金太少,举报他都嫌浪费终端的使用寿命。
其实她只是不想多管闲事。踏踏实实过好自己的小日子最重要。
孟恩像小偷撬别人家房门一样,拧开了门锁。脱掉外套躺在并不柔软的单人床上,重重吐了口气,疲惫到连翻身都使不上力。
半晌,才缓缓睁开眼,把终端里的那段视频发给一个id号为33652的私人终端。
并附言:[保守好我们的秘密哦。]
发完后抿了抿下唇,喃喃道:“这家伙还挺难搞。”
中午她接待了一个被五花大绑送到安抚中心的alpha。
那alpha一进来,信息素霎那间充斥了整个安抚中心一楼。
其他alpha工作人员连忙戴上最厚的隔绝面罩,避免被影响,引起更大的骚动。
听说alpha是军队的上尉,在给手下训练时不知发生了什么,突然进入易感期,并且爆发了抑制剂也起不上作用的狂热。
好在训练地点距离孟恩所在的安抚中心很近,士兵们及时把人送了过来。
领导本来并不想把这个强大的alpha派给孟恩安抚。
她刚工作经验少,只零星接待过几个普通alpha。
可每个月的月中是alpha与omega爆发情热的低感期。今天中心值班的omega安抚师只有她和另一个人。
那个omega安抚师昨天刚接待过一位alpha。被临时标记后留下的少量信息素还没有彻底清除干净,若是贸然给上尉进行安抚,可能会适得其反。
alpha上尉浑身青筋暴起,瞳孔染上血色,咬着牙低声嘶吼。随时要血管炸开死掉的模样。
骇人得紧。
领导没办法,只好让孟恩赶鸭子上架。
“注意点,如果发生危险就及时按响警报!”领导不放心地又嘱咐了一遍。
孟恩点点头,推着诊疗床上的上尉进入了安抚室。
宽重的白色自动门无声关合。
安抚室不大,但并不逼仄。
四周墙壁包括地面都是最纯净的白色,像一间无菌科学实验室。
诊疗床上的alpha死死闭着眼,下唇已经被咬出了血,指甲嵌入虎口。
他试图挣脱,四肢却被牢牢束缚在诊疗床上无法动弹。
应该是忍到极限了。
孟恩按动诊疗床左侧的箭头,床背缓缓向上抬,等抬到合适的位置,又按下停止。
alpha仰靠在诊疗床上,呼吸似乎比方才顺畅了一些。
孟恩不慌不忙地准备好消毒材料,再次走近他。
alpha额前的发都被汗浸湿了,脸颊、侧颈也水涔涔的。
平日里本应整理得一丝不苟的深灰色军装被扯开,腰带松了,露出里面的白色衬衫。
皮肤不算白,肩很宽,大臂的肌肉鼓起。
是个身体素质特别好的男性alpha。
孟恩观察一番,伸出手,食指的指尖碰上他颈后的腺体。
那里还贴着一个已经翘边的抑制贴。
显然没起作用。
她将抑制贴轻轻撕下,红肿的腺体暴露在空气中。
“啊……”
腺体刚一露出来,alpha难耐地低吟了一声,耳尖动了两下,小臂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又落下。
又不是全扒了露出裸.体,堂堂大alpha,至于这么敏感?
孟恩眉角一挑,拿出清洗液在他腺体上擦了几下。
alpha躲也躲不过,只好再次咬住牙,用喉咙发出抵抗声。这声音听起来又疼又煎熬。好像孟恩正在往他的伤口上泼洒燃烧的酒精。
这反应有些过头了。
孟恩低下头准备瞧瞧他腺体的状况,刚一俯身,一股沁心的雪松味道钻入鼻间。
他的信息素是雪松?
可信息素大全上说,雪松味信息素的alpha一般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