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没用。传言愈演愈烈,到现在已经是完全不能控制的地步。
整件事情叙述完,沈舒言脸上已经满是泪水。
周良宴静静听着,了解事情原委。
“言言,你没错,错的是他们。”他用纸巾帮妹妹擦掉脸上的泪水,郑重其事的说:“可哭是没有用的。”
沈舒言抬头,少女的脸上的泪痕还未干,双眸看着对面哥哥。
哭是没有用的,这句话沈舒言记了很久。
虽然遇到不好的事情时她还是会哭,但是她知道,哭只是宣泄,事情还要解决。
所以等周一大早,周良宴就接到沈舒言班主任的电话。
老师眼里的乖孩子做了一件不乖的事。
那天作为班级代表的沈舒言要进行英语演讲。
她在照常演讲完自己的英语稿子后,并没有离开广播室。
确认门已经反锁,开始对着话筒继续说:“老师,同学们好,我是三班的沈舒言,今天有一件事情想要澄清,是最近在学校里流传的有关于我的流言。”
国旗下的同学们开始骚动,老师也都皱着眉往楼上赶,可少女的声音还在继续,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
“九班的李同学毫无边界的跟踪以及教室门口蹲守让我觉得很冒犯,再我向他严肃的说明这件事情后,他却开始恼羞成怒,在学校里散播一些关于我的不实言论,我想他需要跟我道歉。”
话音落,耳边就传来老师的喊声,门被拍的震天响,门把手被疯狂的扭动,沈舒言依旧不急不缓。
“为了证明我这些话的真实性,在这里我请大家先听一段录音。”
说完便拿出自己在网上买到的录音笔对准话筒,里面的声音传向学校的每个角落。
几分钟后门被狠狠推开,沈舒言收好录音笔跟着老师来到教导处。
父母的电话打不通,她鬼使神差的报出了周良宴的电话。
周良宴到学校是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沈舒言垂着脑袋站在一边,旁边的男生和家长怒目圆睁的盯着她。
大概是听了自己儿子的瞎话,他高声喊,“你这个有妈生没妈养的,你什么意思?我儿子怎么你了?”
周良宴大步走过去,将男生的父亲用力甩到一旁,冷眼看着他。
他没跟那些人说话,伸手轻轻拍了拍妹妹的肩膀后,用眼神示意她没事。
而后拿出电话拨打110,任由老师怎么调解都没有用。
这件事闹得极大,最后还是校长出面,承认学校在管理上面的漏洞,没有及时发现学生的问题任其发展。
听着都是一些老掉牙的官方话,好在最终也给予那几名一起传播谣言的同学处分,让他们在全校师生面前道歉,领头那名男生也被开除了学籍。
他们相处的时间太久了,哪怕是一个表情,周良宴都能察觉到不对劲。
所以他大概看出来在工作室这件事上自己不愿意让他帮忙,所以将此事拜托给李明哲。
和赵岚娜的饭局结束,已经晚上快十点。
沈舒言回家洗了个热水澡,拿出手机给周良宴打电话。
很快接通,沈舒言轻声叫了声哥。
那边的周良宴应了句,等待她的下文。
“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问。”
沈舒言开门见山:“工作室的租金,是不是你帮我垫付了一部分。”
电话那头一顿,半晌才传过来一句:“没有。”
知道是假话,沈舒言没有着急反驳,她声音很轻,“哥,不要撒谎。”
过了好几分钟,周良言不再否认,问:“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
“好,那这个房子你满意吗?”
根本不用问,周良宴给沈舒言的永远都会是满分答卷。
她嗯了声,不管是地理位置,采光还是装修风格,她都很满意。
周良言语气很平静,没有半点被抓包的无措,坦然道:“满意就好,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负担,我只是帮朋友,不是租给你也会租给别人,凑巧而已。”
话里没有破绽,竟让沈舒言没办法接下去。
而后两人又随便说了几句,电话挂断。
沈舒言将手机熄屏扔到桌面,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天花板,她总觉得怪怪的,但一时也想不清楚怪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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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还躲在乌云身侧,整个夜空都是雾蒙蒙的,看不真切。
北城最中心最繁华的地界。
万华壹号院顶层此时依旧灯火通明,周良宴自毕业自己创立公司后,便搬出来独住,只会偶尔回周家老宅。
屋内整体装修都是当下正流行的意式轻奢风,以黑、灰色为主色调,稳重大气。
站在客厅的巨大落地窗前,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