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那个女孩的领口,从胸部隆起的曲线猜测这个猎物的发育程度,细看起来,这个看上去不过高中生的女孩发育水平绝对是平均线往上。
在少女纤细腰肢的衬托下胸部隆起尤其动人,犬山足的目光往下再往下,直到那个少女挺拔俏丽的长腿,在每一个私密的地方再三流连。
一种名为欲望的东西在他的身体内迅速发酵。
他有些克制不住了,在他的眼里,那个女孩的校服渐渐变得透明,在夕阳的照射下,她的身体是那么美好,犬山足想象一滴水珠划过小圆的肌肤勾勒出美好的曲线来。
可就在这时,犬山足忽然感受到了一股味道,那股味道他很熟悉,他在蛇岐八家的时候,曾经闻过那种味道。
那种味道,出乎意料的清淡,就像清酒。
他发现女孩脸上的慌乱消失了。
或者说,从一开始女孩的脸上就没有太多的慌乱。
犬山足这才注意到一件事,那个女孩的体温很低,比正常人要低很多的那种。
他立马就联想到了在日本一个颇为特殊的群体。
忍者!
忍者就是有这种能力,必要的情况下可以令生命体征降低到很低的程度,慢速的心跳、平静的血流、很低的体温,呈现出一种类似冬眠的状态。但他们又能迅速地苏醒,生命体征迅速地暴增到高于常人两倍以上的程度。
在犬山足看不到的高中生校服之下,其实插满了各种精巧的投掷武器,有的如同弯月,有的像是倾斜的十字架。
从飞鸟时期开始,日本忍者就开始研究这类精巧的投掷武器,它们被称为手里剑、苦无或者千本,不同的武器适用于不同的距离,因为空气动力学的缘故,它们会走出蝴蝶飞舞般的不同路线,但是每片“蝴蝶”都是致命的。
女孩走到了不远处,犬山足看到,在夕阳余晖快要落到地平线的远角处,正站着一个年轻人。
黑暗的阴影占据了男人的半边脸颊。
他手中握着一个打开的证件夹,证件夹上别着一枚金色徽章,徽章上是巨蛇缠绕着世界树。男人手上戴着一枚龙胆纹的银戒指,那只手中提着一柄暗红鞘的长刀。男人把刀靠在车座旁,戴着银戒指的手按在刀柄上。
刀被缓缓抽出又合拢,刀铭“蜘蛛山中凶祓夜伏”。那是柄古刀,遍尝过人类和异类的鲜血,刀锋的弧线却那么优雅漂亮。
“你是谁?”对方明明还没开口说话,但是那可怕的气息已经完全震慑住了犬山足。
“卡塞尔学院日本分部,执行局局长,源稚生执行官。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但也是最后一次了。向你宣布本家的判决,你将被抹杀。你没有必要抗辩,因为不会有人听。”
本家?
尽管对方没说本家究竟是什么,但,本就是蛇岐八家犬山家,所谓的本家,那就是蛇岐八家的执法者。
蛇岐八家、执法者
一副凶悍模样的‘鬼"听到了这两个词汇,那双浑浊黄金童显而易见地微缩了一下,带上了些许的颤抖与惊惧。
源稚生就这么平静地看着犬山足,没有说话,眼神晦暗深沉。
蛇岐八家中的执法者显然给他带来了无数的阴影,对他们这些只能潜藏在黑暗中的‘鬼"来说、那些人也正如同黑暗中炽热却又冰冷的太阳,总是能毫无止境地吞没着他们的容身之所——再怎么堕落的‘鬼"也都会害怕他们的存在,再怎么肆无忌惮的‘勐鬼众",也无法无视他们的威名。
犬山足看着源稚生。
光鲜亮丽,坦然从容地活在阳光下。
凭什么啊,凭什么啊!!
犬山足额角的青筋凸起,他如同压抑的野兽般嘶吼出声,
“稳定的血统,至高无上的荣耀,你们永远是正确的,蛇岐八家,凭什么是你们站在光明中,你们总能站在光明之中,为什么你们总能那么耀武扬威,理所当然地高高在上,凭什么你们就能决定我们的生死?”
犬山足的情绪有些失控。
这些年的屈辱,愤懑,让他的情绪爆炸了。
炽盛闪耀的黄金童比之前更显污浊,在那金黄之间染上了一层涂抹般的猩红、黑暗中行来的‘鬼"身形扭曲,可就在这时,源稚生动了。
高高在上的皇能够给卑微的“鬼”留这么多说遗言的时间,已经是很大发慈悲了。
五秒钟后,源稚生让夜叉和乌鸦处理尸体。
源稚生的手中抓着一把漆黑色剑柄的长刀,刀身上沾染着血迹,显然这把武器并不只是具有观赏性这么简单。
刚刚那个文弱的高中生此刻已经换了一副神态,她走到了源稚生的面前,将刀鞘和白绸递出。
源稚生伸手接过,轻轻抹掉刀刃上的血迹后将刀归鞘,表情依然冷峻,仿佛刚刚动手杀人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这些家伙都是从哪里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