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还忘了谁?
我是忘了世津子还是万博倩呢?
不过现在的路泽飞脑子很痛,分身的死亡其实不仅仅是灵力上的消耗,那种切身的痛苦也是让他很难受的。
就像是路泽飞之所以要折磨橘政宗一样。
因为这些傀儡都很本体有联系,所以傀儡受到的打击,尤其是精神上的,会非常直观地回馈给本体。
绘梨衣给路泽飞倒了一杯热水,路泽飞觉得绘梨衣不仅可爱,而且真的非常温柔。
路泽飞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眉心,说道,“我有点累了,先去休息了。”
此刻的路泽飞感觉浑身发冷,身体里面没有任何一丝的温度。
他重新躺在床上,要考虑那么多事情,路泽飞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陷入了极度疲惫当中。
房间里面的灯被关上了,关掉房间里的灯,穿着小熊睡衣的绘梨衣慢慢挪动过来,热乎乎的小手让路泽飞好像找到了归属。
路泽飞有些时候真的是非常无助。
路泽飞用手搂住了绘梨衣,路泽飞能感觉到她的温度和自己身上的冰凉。
男孩子有些时候也是需要依赖的,他看着绘梨衣,忽然说道,“绘梨衣,以后跟着我可能会遇到很多危险,你,你会不会怪我。”
“不会。”绘梨衣的声音很平稳,却能带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心。
安静的夜晚一切都沉寂下来,身体逐渐感觉到了温暖。
路泽飞此刻觉得自己像个小孩一样,想要从绘梨衣这里寻求一丝丝的安慰。
当路泽飞蜷缩在绘梨衣怀里的时候,路泽飞感觉世界都变得安静了下来,绘梨衣仿佛能感觉到路泽飞内心的彷徨和无助,紧紧把路泽飞的脑袋抱在怀中。
路泽飞直到此刻,身体才彻底松弛了下来。
能让他这样放心的,这个世界上,其实也就只有夏弥和绘梨衣。
前者是因为没有任何背景,干干净净的就是一条龙王而已,根本就没啥心眼子,也不会因为任何立场来背刺他。
而绘梨衣,虽然身处蛇岐八家,但是女孩本身非常纯净,对路泽飞也绝对是没有任何杂念的,所以路泽飞可以放心。
其实也不是路泽飞不放心酒德麻衣,不放心诺诺,他只是警惕这些人背后的势力罢了。
路泽飞就这样安静地靠在绘梨衣的怀里,温暖和柔软让他的呼吸变得平顺,内心变得冷静,所有复杂的想法统统被赶出脑海。
绘梨衣其实只是紧紧地把路泽飞抱在怀里,任凭对方贪婪地呼吸着空气。
两个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如胶似漆,仿佛化作一团火焰再也分不开,这一刻路泽飞感觉自己的身体都仿佛要燃烧了起来。
不知道翻转过多少次,不知道贪婪吸允多少次,安静的夜晚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
事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只不过路泽飞并没有抽烟的习惯。
出货之后,路泽飞站在窗口,看着夜晚的东京。
夜里的东京,这座城市看起来闪着霓虹的光耀,人们穿着缤纷而个性的衣服漫无目地游荡在街头巷尾。
而白天的东京,却又是一幅秩序井然的样子,每个人都穿着整齐的西装,每个人都像是被一根看不见的绳子牵引着。
路泽飞叹息一声,东京这座城市呆久了,真的会让人感到抑郁。
就好像盯着一部机械反复的运作,人群之间就像复制粘贴的一部分零件,就连女孩们随风飘摇的裙摆也失去了美好。
这一晚,路泽飞睡得并不好,他做了很多噩梦。
他梦到自己深处在那无穷无尽的梦魇之中,有的梦魇,正是之前他惩戒橘政宗之前构造的噩梦,看起来,要构造这些梦魇,的确也是需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不过现在看来,这些代价,确实还是蛮痛苦的。
不知道夜里惊醒多少次,但每次都有一只温柔手轻轻拍打安抚让路泽飞重新进入梦乡,一整晚的焦虑被温柔所抚平。
凌晨六点钟,路泽飞再次从噩梦中惊醒了过来。
他全身黏糊糊的出了一身臭汗,嘴巴干喉咙里快要冒烟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绘梨衣已经换好衣服起来了。
似乎,这位蛇岐八家的小怪兽,好像从来不睡懒觉的。
此刻的绘梨衣,跟昨天晚上的绘梨衣,完全是另一种风格,她的头发并未刻意挽成发型,暗红的柔顺长发自然垂下,在灯光下像是红酒淌成的瀑布,伴随着少女的脚步微微摇晃。
她的脸上不施粉黛,但是在血统优势下,皮肤光洁白皙毫无瑕疵,圆润的额头,长长的睫毛。
虽然没有笑,但是依旧能够看到嘴角一个浅浅的梨涡。
深玫瑰红色的眼睛,如同精灵一样纯净无暇,往下露出天鹅般的脖颈和领口小半截精致的锁骨。
今天的绘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