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一截小指骨放在红绳之内,取出一张黄符开始念动咒语。这指骨是那对白骨的其中之一,所可以用指骨来制约白骨。只不过,打散指骨上的怨魂,就等于打散了这堆不顾上的怨魂。
我也是万不得已,谁让这东西怨气这么强呢。
收了那堆白骨,只剩下了这煞。
说实话,要对付煞,我还一时真没有主意,以前只听爷爷提过一些。对付煞,一是罡气,另一则是阴气。罡气,一般只有像自小出生在少林寺、寺庙等等地方的人身上会有浩然罡气,我没有。但是,阴气就不一样了。我从小就跟爷爷开始走阴,身上的阴气自然很重。
而我手中的八卦镜,刚刚才吸收了一百多具白骨的阴气,此时正是对付煞的一把好利器。
那团黑影此时已经朝着我的方向扑来,周身的煞气卷得地上的枯叶一阵凌乱,原本细软的叶子,此时跟一片片锋利的刀片一样,直朝我袭来。
好个污秽的东西,本事还挺不小。
我抬脚在地上跺了两跺,然后取出八卦镜,在煞离我不到五米的距离,甚至我都能感觉到又树叶划破我身上的衣服,在我的胳膊上留下几道不浅的口子。
眼看着它距离我已经近在咫尺,我猛地撕开了封印在八卦镜上的黄符,双手紧紧握着八卦镜对向煞的方向。
镜面里面,鬼祟妖物蠢蠢欲动,震得我双手一阵发麻,几乎就要抓不住八卦镜。
我开始念起咒语。
八卦镜中隐射出来的阴气与煞气混在一起,然后全部被吸进了八卦镜中。
一直到山上恢复了平静,我的双手还在抖个不停,耳朵里依旧还残留着“呼呼”的阴风阵阵声。
身上的伤口过了那段麻木的时段,开始隐隐
地发疼,沾上了冷汗,腌得几乎要哭了出来。
终于再也支撑不住,两腿一软,刷的摔在了地上,八卦镜从手上滑落在地,滚了几圈,最后在一双穿着白色运动鞋的脚跟前停了下来。
那双鞋子,我认识。
是卫贞的。
“陈一水。”
卫贞弯下身子,将八卦镜捡了起来,递到了我跟前,轻轻地喊了我一声。
后来,离开金沙苗寨的时候,卫贞告诉我,当时她跑到崀山上找到我的时候,被我的样子吓得差点大叫出来。她说,我当时那副鬼样子,就像是刚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脸色刷白刷白的,没有一丝的血色。而身上到处都是想刀子划的一样伤口,全身破破烂烂的,满是血迹。鲜红地血衬得我的脸更加惨白了。
过了半天,我的身体才恢复了只觉,缓缓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然后朝她扯了扯嘴角,想要露出个没事的笑容。但碍于我此时的脸色实在太难看了,这个微笑实在不怎么好看。用卫贞的话来说,简直比鬼哭还难看。
卫贞小心翼翼地将八卦镜递到我的手中。
八卦镜比一开始重了不少。
以前爷爷就说过,八卦镜是会随着里面吸收的邪祟而越来越重的,当然,厉害程度也会随着重力也来越强。
我接过八卦镜,用血在上面画了几道血符,将镜面封印了起来,免得再让里面动东西跑了出来,那可就有大麻烦了。
我朝卫贞伸了伸手,“卫贞,你能不能拉我一把,我的身体有些发软。”
估计是之前血流的太多了,现在整个人都有些虚脱。
卫贞赶紧上前,架起我的胳膊,将我的半个身体都开在她柔弱的肩上,将我从地上拉了起来,然后一拐一拐地朝着山下走去。
刚走到苗寨的入口,看见不远处星星点点的灯火,我终于再也支持不住,两眼一黑,直接倒了下去。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隐约间,我听见卫贞说,“陈一水,对不起。”
醒来的时候,一股熟悉的霉味通过鼻腔直往脑门子里窜。睁开眼看了一圈,才隐约摸清状况。我还是睡在姜氏给我们准备的石屋里,卫贞似乎在外面跟别人说着什么,声音压得很低,似乎是怕吵醒了我。
我从木板床上爬了起来,朝着石屋外面走去,就看见卫贞正在跟姜阿莎说着什么。
看见我出来了,卫贞脸色有些讶异,赶紧过来扶住了我,“陈一水,你怎么起来了?”
我看着她,这是才看见她手里拿着一只透明的玻璃瓶子,瓶子里装着一只黑色的跟小蛇一样的蛇蛊。
她见一直在看她手里的瓶子,解释道,“这是解你身上蛊毒的蛇蛊。”
姜阿莎看见我向我的时候,脸色微微发红,有些发窘,双唇蠕动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对不起!”然后匆匆转身朝着另一间石屋走去。
哼,这个小妮子现在当然没脸见我了,当初竟然想把我活埋!要不是看她是个女孩子家,我真想上去将她也按在棺材里待一天,让她也尝尝那禁闭的滋味。
身上的蛊毒解了以后,下午我就跟卫贞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