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这只是一具尸体,依然让我心里有着深深的负罪感。
但是刀,还是落下了。
我顺着他眼框的棱角,轻轻割开一层皮,让我庆幸的是,虽然这具尸体已经尸变成了尸王,浑身上下应该是铜皮铁骨,一般的刀枪都刺不进去。
可是因为这枚琉璃珠的存在,他的右眼附近还没有变异,甚至过了千年还保有松弛的皮肤。我不得不这样想,如果他真的成了尸王,他的右眼大概就是唯一的弱点,这也是这位将军生前留下的后手。
我越发佩服这位将军的心思缜密,如果这个布局和这一切的设置都是出自他手,那么这位将军定然在风水阴阳一途上是造诣极高。
将眼角的表皮割开,整颗琉璃珠已经彻底的暴露在我的眼前,让我不由得松了口气。
将琉璃珠放在手中,我重新将白玉面具盖在他的脸上,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我怕。
如果以后有人进来,看到了他的样子,发现他和我长得一摸一样,那以后我该怎么解释。我想将这一切,将我和他的关系全部盖在这个白玉面具之下。
可是,有些东西,就算我掩盖了,但依然还是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