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皮很厚么!
看着白芷这轻松的笑脸,我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似乎之前的沉重和担心都一扫而空。
“不管怎么样,天圣总会救我的,至于以后还不还得上,那是以后的问题,和现在的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你说对吧。”我看着白芷轻轻调笑了一句,她别过头去不看我,大概对于我这样的无耻行径表示充分的鄙视。
“走吧,都这么晚了,为了去白狐洞里,我可是在外面的河底泡了这么久,又在青丘吼了这么多句,嗓子都干了,现在什么都别管,我只想睡个好觉。”我是真的有些困了,这一次在青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不但是个体力活,还是个脑力活,要让狐帝最后答应和我站在一条船上,我可是费了不少的口舌,脑细胞都死了不知道多少。
白芷娇嗔的看着我,抿了抿嘴,笑道。
“你自己去找地方住吧,我们青丘的狐狸都住狐狸洞,护法大人身份高贵,怕是住不惯这荒郊野岭的。”话音刚落,白芷头都没回,直接朝着宫殿的门口走去,应该是回了白狐洞。
又剩下我一个人了,这空荡荡的大殿里,我在青丘路都不认识,这么晚了总不至于跑到白芷的白狐洞里去住吧。
反正左右也没人了,我见这大殿里正好有一处软榻,直接倒头就睡,反正狐帝只要不撵人,在整
个青丘能比我这个护法大人更大的,怕是找不出来了。
躺在软榻上,之前不管和白芷之间说过什么,也不管最后的气氛有多么轻松,当我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我还是觉得有些孤独。
想鸢九了。
已经有八天没有见到她了,这八天里,每一分每一秒对于我而言都是一种煎熬。
特别是她那夜的话回响在我的耳边,我就忍不住去想,她在雪域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让我忘了她。
我的手慢慢摸到自己的胸口,那里有鸢九的一缕神魂,感受着胸口传来的跳动,规律而有力,至少说明鸢九现在还很安全,没有遇到什么坏事。
不知不觉中,我已经睡过去了,可是迷迷糊糊的听到有脚步声,急促而紧密,我赶紧睁开眼睛,朝着这大殿的门外看了一眼,正好看到有不少影子站在门口。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我心中不由得有些奇怪,刚想从软榻上起来,就听到“砰”的一声,大殿的门竟然被一脚给踹开了,顿时闯进来了不少的狐族,手中多拿着兵器,带头的正是被我逼走的青丘大长老。
此刻,他目光阴沉的看着我,怒喝一声。
“大胆,你一个人族竟然敢在我青丘狐帝的坐塌上,给我把他拿下,这个家伙胆大妄为,对我青丘不敬,杀无赦。”瞬间。
一顶大帽子直接扣到
了我的头上,我现在还有些懵,没人告诉我说这是狐帝的坐塌啊。
但是还没有等我解释,青丘大长老身后的人就已经直接围了上来,凶神恶煞的盯着我,大长老的眼中闪过一道毒辣的神色,很显然,他现在过来,就是要抓我的。
我的眉头顿时一皱,没想到我只是打算休息一下,竟然被这个青丘大长老给逮住了机会,一顶大帽子直接扣在我的头上。
狐帝的坐塌就像是古时候的龙椅,除了狐帝之外,整个青丘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去坐,更别说我还不是狐族,这是对青丘的大不敬。
“陈宣,你乃是龙虎山护教法师,可是竟然如此目中无人,我青丘待你如贵客,没想到你竟然这么不把我们青丘放在眼里,妄想乱我青丘根基,死罪难逃,哪怕是龙虎山都护不住你。”大长老阴冷的说了一声,我看到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显然此刻在他的眼中,我已经是个死人了。
“慢。”在这些狐族要动手的刹那,我赶紧从软榻上跳了下来,沉声说道。
“我初来乍到,并不知道这是狐帝坐塌,无意冒犯,何况我与青丘有本就是一脉相承,绝对不会做不敬狐帝的事情。”“哼,你休得胡言,我青丘和你龙虎山不过是有过一丝因果,今日你把印鉴还回来之时便互不相欠,现在说什么一脉相承,谁信
你的鬼话。”大长老对我的话自然是嗤之以鼻,看了一眼这些狐族,他们瞬间就冲了上来。
我眼神骤然一冷,这里是青丘大殿,这些人又是狐族,而我本来也算是理亏在先,绝对不想在这里动手。
但是如果这个青丘大长老真的以为我陈宣是软柿子,谁来都能捏一下的话,那我早就被人给捏死了。
一瞬间。
我的气息骤然涌起,化虚境的道行在这一刻显露无疑,如论如何,总得保命在说。
就在要动手的刹那,突然听到一声冷哼,狐帝深沉的声音充斥着整个大殿。
“放肆。”只见狐帝从大殿之外走了进来,目光阴沉的看了一眼大长老,然后对着围着我的狐族说道。
“陈宣乃是我青丘护法,是我青丘贵客,而且他在我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