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君侧这三个字喊出来的瞬间,剑拔弩张的气氛一下子推到了极致。
狐帝的面色难看至极,哪怕他一再的想要避开内乱,以和为贵,但事实就是如此,退一步,只会让人得寸进尺。
青丘三长老和四长老同样是大手一招,他们那一脉的嫡系狐族也是露出了虎视眈眈的目光,今日若不杀我,那就让整个青丘暴乱。
“白徳,你莫非真的要反!”狐帝冷声叱问一句,青丘大长老狞笑一声。
“这都是陛下逼臣的,白玉乃是我青丘年轻一代的希望,是我狐族的中兴之主,与白芷有了婚约,如果不是你白风出尔反尔,让一个人族小子横插一脚,我青丘如何会乱,我白徳,如何会反!”狐帝和白徳之间的话,看似是在讲道理,其实压根就没有道理可言。
如今这青丘,不见血,注定是不能收场,更不可能安稳。
狐帝和白徳要的,不过是把一盆脏水泼在对方头上,他们所争的,说到底,还是青丘中立狐族的民心。
“诸位,我白徳在青丘尽心尽力三千余年,为我青丘鞠躬尽瘁,从未有过反心。但大家都看到了,是狐帝白风出尔反尔,指示这人族小子
杀害我孙儿,今日我白徳不反,日后何来立锥之地。”“老夫以为大长老所言甚是,白玉在我青丘这些年所做之事,大家有目共睹,日后定然能够带领我狐族走向昌盛。狐帝先是同意将白芷嫁给白玉,而后又让陈宣插手此事,给他一个什么青丘护法的位置,在我青丘数千年来,谁听过有青丘护法,更不要说让一个人族来做我青丘护法,可笑。”三长老冷笑一声,现在在他们口中,我陈宣的出现,就是狐帝一手安排的,从我踏入青丘,然后要做青丘护法,再与白玉生死斗,都是狐帝一个人在算计布局。
当他的话音落下,我看到不少青丘狐族的面色都有些犹豫了,其实在他们的心中,或许他们一开始也都不能接受我这样的一个人族来做青丘的护法。
而且,白玉这些年在青丘攒下的名声可是一个好东西,在青丘狐族的眼中,他和白芷的婚约是理所应当的,他二人更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但可惜,都被我这个人族给一手搅乱了。
我,竟然成了青丘的罪人!
一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发笑,看来杀了一个白玉不够,他们还是以为我是一个软柿子,谁都能
捏上一把啊。
不过这个时候,我却是没有开口说话的立场,狐帝看了有一眼,示意我不要乱动,沉声说道。
“白徳,我体谅你今日之痛,但生死斗,本来就是白玉提出来的,你敢说,他对陈宣没有动过杀心么!”“至于我青丘狐发,此事昨日在大殿之上,我便与你说过,你不知道,那是因为你只是我青丘大长老,而我,乃是青丘之主,当代狐帝!”“更不要说,昨日你们已经知道了青丘护法的存在,更是要白玉来做青丘护法,今日是他技不如人,还咎由自取,被陈宣所杀,难道你们还要冤枉我青丘护法不成。”“至于,你说我逼你,白徳,这些年你在我青丘做了什么事情,真当我这个狐帝不知道么。白雷本就是我青丘罪人,人人得而诛之,可是你知道白雷的踪迹,不但不告知于我,更是私下与他相交甚密,你是要通敌么!”一连四句,狐帝问得白徳哑口无言,这一场嘴皮子的战争始终只是小事而已,狐帝也好,白徳也罢,他们心里都清楚,只有真正动手之后,胜者,才能决定所有的是是非非。
“白徳,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回头是岸,如果继续执
迷不悟,那便是以下犯上,你是真的要反我青丘,成千古罪人么!”话音落下。
五长老身后的族人还有狐帝的心腹纷纷朝着前面踏出一步,同样是严阵以待,只要白徳敢反,他们绝对不会有丝毫的心慈手软。
一时间,两方对峙,形式看起来是一触即发。
我大致看了看狐帝这边的人和白徳那边的力量,相比较起来,狐帝好歹是青丘之主,在狐族经营了这么多年,同样也有着自己的力量,加上五长老的人,和白徳也算是不相上下。
那么,问题的关键就在于青丘的二长老的了。
之前一直有所忽视,这个像是一直睡不醒,什么都不关心的老家伙就站在狐帝和白徳的中间,如今抬起头,目光有些玩味,但是真正让人忌惮的,还是他身后站着的族人,目光全部望向了他。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青丘的这次内乱绝对不是小打小闹,如果二长老还想要继续他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那是绝对不行的。
不管是狐帝,还是白徳,都不会容忍在大战之后,还有一个力量保持得如此完好的存在。
我吸了口气,从我踏入青丘之后,一直没有搞明白
,这个青丘二长老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意思,现在终于是他该亮出底牌的时候了。
“白徳啊,白玉都死了,你要反,又有何用呢。”这是青丘二长老的第一句话,只见他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