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海经中记载,有一足奇兽,头上无角,苍灰色,出入水必有风雨,声如雷鸣,眼如日月。
雷兽……夔牛。
而在山海经中还有这样一句记载,充分表现了夔牛在兽族之中的地位之高:“夔,神魅也,如龙一足。”这面鼓的来历也一下子让我想起了黄帝内传之中记载:“黄帝伐蚩尤,玄女为帝制夔牛鼓八十面,一震五百里,连震三千八百里。”而在之前我和狐帝的交谈之中,我一直想知道到底是谁将一代兽皇镇压在青丘河底整整四千余年,当时狐帝神秘兮兮的只说了不可说三个字。
对于那位的来历只字不提,如今我倒是有了一个推测,九天玄女为了帮黄帝讨伐蚩尤,制了八十面夔牛鼓,可以说是屠杀了夔牛一族,兽皇应该是仅存的最后一只。
在他的血脉之中,这样的灭族之恨,可以说是无法抹去的,他的仇人正是高高在上,宛如神明的九天玄女,也可以说是黄帝,那就是当时的整个天下。
被镇压,也成了理所应当的事情。
在我摇动手中夔牛股的刹那,风云突变,大雨降临,天幕之上一道宛如虬龙的闪电轰的一下似乎要将整个天幕都撕裂一个口子。
如此恐怖的气势,可以说是震慑天地,不管是白雷,还是狐族之人,纷纷色变,不可置信的
抬头看着此刻的阴沉天幕,久久都没有说话。
“轰”的一声。
当大雨从天而降的刹那,整个青丘境内的地面都在剧烈的摇晃,如同地龙翻身,我的耳边响彻一种很奇怪的声音,像是暗潮冲撞,又像是有无数的水泡从河底升起,然后破裂。
突然。
整个天空一下子就黑了,彻底的黑了,狂风奔袭,一声雷鸣般的叫声震耳欲聋。
我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天幕,什么都看不清楚,但是就在这刹那,我又看到了那双明亮的眼睛,如同日月一般悬挂在天宇之上。
当周围的一切慢慢变得清晰,我才清楚的看到那伟岸魁梧的身躯,遮天蔽日,给人的第一种感觉,就是臣服。
兽皇!
当他出现在青丘境内的上空时,我看到它的单足上还挂着一截不知是什么材质铸成的锁链,不知有多长,似乎从青丘河底一直延伸到了天幕之上。
瞬间。
狐帝最先反应过来,哪怕他是青丘之主,哪怕他是一方之主,但是在此刻夔牛的面前,依旧躬下身子,眼中诚挚的拱手一拜。
“兽皇。”随着他这两个字脱口而出,青丘的所有狐族好似都回过神了一样,他们的脸上有震惊,有恐惧,有疑惑,但很快,全都化作火热的崇拜,齐声大喊。
“兽皇。”“兽皇
。”“兽皇。”这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皇者应该有的尊重和气势,不管他现在是不是虎落平阳,也不管他是不是被囚禁了四千年,一旦出世,他的阵势都能威慑整个兽族。
甚至可以说,如果远古神话中的那些存在没有出世,他已经是最为古老的那一批了,见证了整整几千年的历史。
白雷的面色一下字难看到了极致,眼中的忌惮更是浓郁,不由得往后面退了一步又一步,一直在摇头,当他的目光锁定着兽皇之时,面露不甘的说道。
“兽皇,你已经被青丘镇压了四千年,难道你要帮他们。”白雷此刻就是在挑拨离间,我心中其实也有些担心,虽然白钧是兽皇的弟子,但是不可否认的说,兽皇被镇压在青丘境外四千年,除了白钧在世之时去看过他,后面的时间里,一直无人提起,更不要说去看望。
我无法理解,在漫长的岁月中,一直囚禁在一个漆黑阴冷的河底,肚子一人是什么样的滋味,我想肯定很孤独,孤独到死,心中肯定会恨,很恨。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兽皇就在青丘河底,可是当年的青丘白钧狐帝却是始终没有想过要救他出来。
这,便是不孝!
我皱着眉头,狐帝的面色也有些担忧,我们都在等兽皇的第一句话。
谁都摸不清楚他到底要
干嘛,如果他能如今日这样出世,在之前的四千余年里为何一直隐忍不出,甘愿被囚禁。
我不由得望向兽皇,看不出有丝毫的情绪,只听他的声音响彻青丘。
“我不是在救青丘,我只是和他做了一笔交易。”他的目光一下子就锁定了我,在我和他的目光交触的刹那,我突然有一种心慌的感觉。
交易。
我现在越来越喜欢这样的字眼,不管是和天圣,还是和九龙拉棺里的存在,或者说是和兽皇,我和他们都是在做交易。
但是,我明明记得我只需要将他给我的一缕神魂交给狐帝,他就愿意帮我出手一次,我已经做到了,可是现在,他为何还要旧事重提。
我总感觉他是在算计我,我有一种他挖了个坑,然后我还傻乎乎跳下去的感觉。
我不由得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