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媛欣又想起昨天梦里面穿着紫色法衣的道士,她知道那个道士是李慈。稍加思索后,她明白了是自己触犯了李慈的禁忌,导致“李慈悔”这尊泥佛开始惩罚她了。
高媛欣吓得头皮发麻,同时也大为光火。
她认为谭乡山骗了她,就又打电话给谭乡山。
谭乡山依旧没接,她只好再发微信留言:“骗子!你明明说佛牌能压得住泥佛的,为什么根本就没半点作用?”
其实吧,我们暂且不论泰国佛牌到底能不能压得住我的泥佛。
就算能压住,那大前提也必须是高媛欣请到了真的佛牌。
谭乡山卖给高媛欣的那两条黑骨链压根就不是佛牌,只能算是“阴料”,又哪里可能压得住泥佛?
高媛欣整整等了两天谭乡山的回复,一直到出院以后,她都没有等到谭乡山的救命电话。
这两天来,钟母和钟汉超对她更加变本加厉,钟母逮到高媛欣的一点不是就狠狠骂,偶尔也会动上手。
最早高媛欣还敢还嘴还手,但只要钟汉超看见高媛欣稍有不从就会揪着高媛欣的长发,怒扇她耳光。
一晚,高媛欣正鼻青脸肿地躲在厕所里面哭,想偷
偷打电话给远在异乡的娘家人诉苦。
这时,谭乡山的电话才姗姗来迟:“喂,高女士!这事赖我,这事真赖我啊!”
高媛欣原本以为谭乡山捞了她一票就跑,都准备去给谭乡山的佛牌店刷差评了呢,没想到谭乡山竟然还肯回电话。
她心中愤怒之余还有点淡淡的惊喜:“姓谭的!你终于舍得联系我了!那两条佛牌到底是怎么回事?”
谭乡山尴尬地回答:“我也不知道会搞成这样。没想到你之前找的那个人法力比黑衣阿赞还高,他的泥佛太厉害了……”
“我谁要听你解释?我是问你应该怎么解决?”
谭乡山说:“你把泥佛给我,我想办法让黑衣阿赞破了泥佛的法就好了。”
事实上,这两天来,谭乡山自己也被泰国那个黑衣阿赞给diss了。
因为黑骨链中的邪法是由阿赞施展的,如今邪法被李慈给克制,使得黑衣阿赞差点遭受了黑骨链中那对坠楼母子怨灵的反噬。
这种事谭乡山不知道怎么解决,黑衣阿赞也不知道怎么解决,只有我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
不过一开始谭乡山没有想到这点,当“李慈悔”的照片传
送到黑衣阿赞手机上的时候,阿赞就说这种东西他见都没见过,并要求谭乡山找到能够处理泥佛的人,并且他只给了谭乡山五天的时间,如果处理不好,那他就要给谭乡山下降头。
谭乡山吓坏了,他思来想去了半天,只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找到我,尝试着跟我谈一谈。
于是,他就问高媛欣要到了我的联系方式,并且跟我联系上了。
我听了他所讲述的故事后,就问他:“既然你问高媛欣要了我的联系方式,那她有没有跟你说过,她本来想找我把泥佛给销毁,但是我没有同意?”
谭乡山笑了,他说:“我知道。但我觉得,这事如果由我来谈的话,你应该会答应。”
我一挑眉:“何以见得?”
谭乡山就说:
第一,我远比高媛欣有诚意,高媛欣那女人属于那种眼高于顶没有礼貌的所谓高级知识分子,她能说得动你,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第二,我也不会白请你出手。我之前骗高媛欣说,阿赞师父有办法解决泥佛的问题,还向她要了两万美金的劳务费,她并不知道我是来请你帮忙的。
至于两万美金,我们可以一人
一半,我想你还是挺缺钱的。
第三,阴行师父从来不会拒绝和一个有信用的草泽商合作,反过来,草泽商也是。咱们俩如果有幸可以长期合作,那我可以将所有情报与你共享。我的关系网可非比寻常,只要我想查,那就没有我查不到的!
就比如我刚刚无意中说起了一个盗墓贼的事儿,发现你对那盗墓贼还是挺上心的?你是不是想知道更多有关于那盗墓贼的情报?我这里有的是!
还有,你不是也欠人家五十万吗?如果这事儿你帮我顺顺利利地解决,那五十万,我借你,不收利息了!
我听完后还就真的被这草泽商给打动了,尤其是第三点条件,那是我如今最急需的。
从草泽商的特点看的话,牛和尚其实就是跟我合作的草泽商,但后来他对我渐渐露出了獠牙,我已经无法再次信任他了。
后来的晋悄悄,那就是一个成天吐槽我、吃我、用我的无底洞,完全不能指望她给我带来生意,她能护我周全,但肯定没有办法给我带来生意。
我盘算了再三,就点了点头:“可以是可以,你先把泥佛交还给我。但是,我也有个要求。”
“什么?”
“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