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表示他不敢进村,坚决要在村子外面守着。
我们一行三人,借着手机的闪光灯照亮了眼前的黑暗。
我们按阿赞龙巴提供的地址继续往里面走,边走我还边问李俊义,鲁士师父们有没有说清楚这村子里晚上有什么危险?
李俊义苦笑一声,说是“死亡循环”现象。
所谓“死亡循环”就是某地每天都会在相同的某一时间,一直出现已经死去的人重复做着他们死前的事。
就比如我们之前在公寓里遇到的那个中二少年的鬼魂,他每天晚上都会从天台上助跑跳跃,然后撞上我们公寓的阳台栏杆。
而这个村落呢,曾经死过一队来扶贫帮困的中国志愿者。
这批志愿者大多是川剧演员,扶贫帮困之余还表演节目,弘扬一下川剧文化艺术。
当时这队志愿者完成泰国的任务后,下一站要去老挝的某个贫困村。
他们为了图省事就抄了小路,来到了这座村子。
可晚上唱戏的时候,他们因为食物中毒全部死在了这座村子里面。
从此以后,村子里从子时到寅时,经常就有唱戏声传出来……
很多阿赞师父都知道这儿不干净,有几个头
铁的阿赞还来这里拘过灵,可最后都吓得屁滚尿流地跑了。
听完李俊义的讲述后,我也有点头皮发麻,就说道:“那大家都小心点,千万别走散。”
可走着走着,我发现身边突然好像少了点什么。
稍微一想,我就感觉到,在这死气沉沉的黑暗中,少了两个人的呼吸声。
李俊义不见了,晋悄悄也不见了。
可很快我就听到了晋悄悄的声音,她在扯着嗓子骂脏话。
脏话持续了一分钟后,我突然又看到了她和李俊义。
李俊义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妈的!真渗人!夜路走着走着你和晋小姐就不见了……”
晋悄悄说:“有东西在打墙罢了。不要怕,说脏话、吐口水、抽烟都可以解。”
然后,她给我们背上一人贴了一张黄色的符纸:“大家都是混阴行的老资历了,该怎么走夜路,不用我教了吧?”
我和李俊义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然后我提议我们三人牵着手往前走,这样的话就算再被打墙了都不容易走丢。
于是我居中间,左边是李俊义右边是晋悄悄。
大家都是跟鬼神多次打交道的人,区区一个打墙还吓不倒我们。
我们继续往前方稀稀拉拉的几间平房走了一段,发现墙依旧在。
因为我们发现,我们离那些低矮的平房的距离没有缩短。
晋悄悄说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她得要做法事开路了。
这个时候,空气中起了一阵浓重的雾。
在这阵遮天蔽日的大雾中,我们就是利用闪光灯都没有办法看清前面的道路。
晋悄悄见状说已经迫在眉睫了,于是她盘膝坐下来,在自己身前分别放了三张空白的符纸,每张符纸上面都插上了一根细长的银针。
而我呢,却莫名接到了阿赞龙巴的电话。
龙巴在电话那头上气不接下气地:“救……救命……钱师父……我这次能不能渡过难关可全靠你了啊……”
然后,他连忙把具体情况跟我简单介绍了一遍。
原来,当时龙巴的寻人蛊已经爬到了谭乡山的鞋子上,所以它身上沾到的其实是谭乡山鞋子的气味。
阿赞龙巴呢,追踪的其实就是谭乡山的鞋子。
他利用气味作为纽带,把自己的神识附着到了谭乡山的鞋子上。
他以为这么做神不知鬼不觉,可没想到,谭乡山这货可能早就看穿了他的把戏了。
所以
,谭乡山进入村子以后就把鞋子给丢在了旷野外。
这村子里晚上有不干净的东西,那双鞋子上面也附着有阿赞龙巴的神识,所以就引起了暗中那些东西的注意。
龙巴想把神识撤回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那双鞋子已经被那些东西控制住,目前正在对龙巴进行夺舍。
也就是龙巴法力高,所以才能撑到现在。
如果法力低下的话,他怕是已经变成活死人了。
我听完心下大骇,这可是逼着我们跟那对诡异的戏班子刚正面啊。
我念头才在脑海中闪过,重重的迷雾中就传来了敲锣打鼓的声音。
然后迷雾像幕布一样拉开,一个简陋的戏台,顿时出现在我们的眼前。
戏台上站着两个男角正在咿咿呀呀地唱着,另外有几个打扮过时的年轻男女在台下一边吃面一边叫好。
他们身上穿着“飞轮海”等娱乐组合主题的文化衫,有人的腰间还挂着手机套,隐隐可以看出,那是一部诺基亚早期的智能机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