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呢,穷奇吞魔的下落,没有出乎我的意料。
他那天在觉哥吞的奇门幻阵中把我和晋悄悄救下后,就偷偷地把传寄回给了牛和尚。
然后,他还把牛和尚在缅甸的真实联系方式以及具体地址一并交给了我。
除了这两个重磅信息以外,谭乡山还告诫我回国后做任何事都要小心。
因为他上次跟牛和尚联系的时候,牛和尚在话里流露出来:他在国内再次拉起了一张大网,这张大网由他在缅甸远程操控。会尽可能地在最短的时间里把剩下的三件传全部搞到手。
最后,为了信守曾经的朋友之间的最后承诺,我把泥佛交还给了他。
两天后,我们在当地蛇头的安排下,偷偷进入了老挝境内。
因为我们的护照上面光有从泰国入境的信息,没有在老挝的入境记录,所以我们只能继续花重金请蛇头安排我们偷偷穿过老挝和越南回到国内。
而老谭则在越南跟我们分别了,他说他要坐蛇头的船渡过太平洋,去往久别了多年的阿拉斯加。
分别之前,他再次向我道了谢:“泥佛虽然成了凶神,但我真的很享受这种感觉。你知道
吗?原本我的家庭就注定了我要成为一个凶神恶煞,但是我的养父从小却就让我接受了主的慈悲教诲……
我原本应该成为一条阿拉斯加狼,在主的教育下成了一条阿拉斯加雪橇犬,家破人亡后,我又变成了一只温顺的拉布拉多游走于世界各地……直到我遇上了你,遇到了泰国的这些破事,我才变回了我应该成为的样子。
我不应该再躲了,正直善良的人只存在于小说中,在现实中这样的人往往都是没用的胆小鬼!”
我问老谭以前到底有什么故事。
老谭却不肯说,他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等我在美国拿回了我养父丢失在美国的一切时,我会请你来阿拉斯加玩,慢慢把我的故事说给你听。到时候,我希望你已经找回了你丢失的四魄。”
说完,谭乡山提着拉杆箱,头也不回地走向了那条即将开往北美的偷渡船,留给我们一个洒脱的背影。
可我心里却有点不安。
水路偷渡跟陆路偷渡可不一样,风险要高太多了。
尤其是航线拉得这么长,从越南到北美,一路上肯定会换乘好几次船,每换一次老谭都会面临一次被查获的
风险。
最可怕的是船上的偷渡客和蛇头都不是省油的灯,老谭到底有没有命活着到北美,真的需要打一个问号了。
不过人各有志,老谭如果真的死在路上,也是他自己的命。
在路上折腾了三四天以后,我们终于回到了久违的无锡。
回城后的第一天,我和悄悄就通知了陆母,然后在出租屋里面睡了整整一个白天。
晚饭的时候,陆母和陆父都回来了。
他们见到我的时候都直呼菩萨保佑。
我知道先前诡祸咒的事儿把他们两人吓得不轻,于是就问他们后来是怎么脱险的。
其实脱险的方式我们也料得到,陆父陆母的儿女都是英烈,尤其是陆静在上四道成了神。
冥冥之中的灾祸再凶也很难降到他们二老头上。
果然陆母说全靠小静保佑,但具体过程她不愿意多提,显然当初也是被吓得不轻。
我们随便唠了点泰国奇遇后,谈话突然进入了正题。
因为陆母拿出了一叠厚厚的信件放在了桌子上,让我一一拆开看看。
她说我不在无锡的这段日子里面,她隔三差五地就会来我房子里面看看,顺便帮我替房东交交房租。
但
是她每次来都会在地上捡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信,每封信的信封上都有几个文绉绉的酸不拉几的字眼:“钱氏一刃亲启。”
我一看这种不规范的用词就知道这信是出自马不仁的手笔了。
虽然没有跟他直接接触过,但是他这种喜欢故弄玄虚的爱好我倒是了如指掌,而且可以看得出马不仁这位老哥读书确实不多,喜欢诌文言用词书面语但是又诌不像,所以他信的内容我也反复读了两遍才大致读懂。
第一封信的内容,跟之前在泰国时,阿冤透露给我的信息差不多,大致意思就是七目鬼王又被他同门偷走了,暂时还不了。
至于到底是他不想还,还是真的换不了,那就不得而知了。
第二封信写得是更有意思,马不仁在信里面居然想问我请一尊泥佛供奉一下。
理由是他前段时间老是丢东西,后来他才反应过来,应该是有人看准了他,一直在偷他的财物。
所以马不仁想请一个提高他做贼技术的泥佛,这样就可以看穿敌人的把戏,把那个偷他东西的贼给抓住了。
而且,他为了让我不遗余力地帮他,还在信中着重强调我的七目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