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我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晋悄悄有点纠结于她自己与我妈之间的矛盾,可我何尝又不为我妈感到迷茫呢?
到底谁想害我,谁想帮我,我已经彻底没了主意。
一个是曾经两次为我奋不顾身的晋悄悄,一个是生养我的母亲,我到底应该怎么决断?
想来想去,我觉得依靠谁都不靠谱,还不如一个人暗地里面调查呢。
现在,我掌握的一个最重要的线索就是《千佛谱》,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妈还在费尽心思地得到这本书,说这本书上有特别的秘密。
当年,因为时间紧迫,我记《千佛谱》上的内容时记得也比较仓促。
现在我把我妈对于《千佛谱》的调查方向给带偏了,包家兄弟也无法再度对我进行监视。
所以我可以放心地研究下这本祖传的书上的秘密。
翌日一早,我顶着肿胀的眼睛去聚宝斋上班,包伟东和包伟南兄弟还没有来,估计是昨天晚上那事儿把他们俩折磨得够呛。
趁着偌大的铺子还没有人,我一头扎进了自己的工作室,然后把天花板的吊顶板掀开,从钉死在房顶上的微型保险箱里把《千佛谱》给取了出来。
说起来,《千佛
谱》还真是一本材质特殊的书,我埋在老爸的坟墓中那么多年,都没有散发出什么霉味。
最神奇的是,竟然连纸张都没有泛黄。
我把工作室门反锁,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接着便从头开始,一字一句地重新研读这本熟悉的书籍。
这一回,我看得异常仔细,终于发现了一处很奇怪的地方。
《千佛谱》上有几页的文字上面竟然可以看到小小的针孔。
虽然非常不起眼,但仔细看是完全能够发现的。
我当下就觉得这里面有文章。
《千佛谱》在钱家的地位跟四件传比起来不遑多让,任何后人都不会用针去戳书页上的文字,因为这是一种亵渎。
所以,我觉得这些文字上的针眼应该是钱七首故意为之。
换句话说,我妈妈想要找寻的秘密,可能就隐藏在这些带有针眼的文字当中。
文字大概有四百多个,但是次序根本就是乱的,相当难排列。
这四百多字要排列组合成文章要到什么时候,更何况,明朝白话跟现代汉语是有出入的,我也不知道钱七首的语言习惯。
但我现在也只能用笨办法,把这些字先排成词组,再组成句子,最后再看段落怎么调整。
我把字抄下来,忙活了大概两个多小时后,我工作室的门突然被人急促地敲响了。
我开门一看,原来是包伟东来了。
包伟东见到我的时候神色颇为不自然,只对我说了一句:“钱总……方便吗?我有话对你说。”
我点点头,带他进了我的工作室,并问他包伟南怎么没有跟着一起来。
我那时候不知道真正的包伟南已经归西了,现在他的脸皮也贴在了马不仁的脸上。
包伟东解释说包伟南昨天被燕阳和合的副作用搞得筋疲力竭了,今天只能休息。
我当时没有多怀疑,便继续问道:“那你这一大早过来,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到底是要干什么啊?”
包伟东压低了声音说道:“钱总!你前天晚上是不是跟市局二大队的沈肃吃过饭?”
“是啊……怎么了?”我狐疑了小片刻,随即就反应过来,那个时候我和沈大队的对话被原封不动地塞
“最新消息!”包伟东连忙道,“你这段录音被我们交给了曹飞强和汪玉,现在汪玉可能要对付沈肃呢!”
我连忙问是怎么回事?
包伟东就告诉我,汪玉听了那一段录音以后,说沈肃现在家庭矛盾比较严重,这个时期的
男人比较容易出轨,所以她准备想办法安排一下沈肃,如果不能把沈肃变成自己人,那就要让沈肃摘帽子、脱警服。
我瞪大了眼睛:“曹飞强和汪玉可以啊!一对贼公贼婆竟然把主意打到刑警大队的队长身上了?他们想怎么对付沈肃啊?”
包伟东摇了摇头:“具体方案我肯定不知道了……不过我大概能猜得出来。沈肃家里面那么大的矛盾,正好是容易出轨的时候。汪玉培训了那么多的小娘们,可就是在这个时候派用场的啊。
还有,万一是她自己出手,那麻烦就更加大了……你也知道汪玉那娘们会催眠!”
我点了点头,说道:“行!你表现不错,多谢你的情报了。”
包伟东立刻对我点头哈腰:“那……钱总,你看……燕羽能不能多赏我一根?”
为了继续吃死包伟东,我便取了一根燕羽给他。
然后我抓紧时间打了个电话给沈肃:“喂,沈大队,现在方便出来谈事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