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知府的脑袋还没转过弯来呢,随从身上的天花却又很快地退了下去,而且连疤都没有留下。
“你……这……”苏州知府愣愣地眨了两下眼睛,一个健健康康的人从得绝症到痊愈竟然只在眨眼之间!
钱孝伍轻轻咳嗽了一声:“大人,如果你没有看清楚,我可以再表演一次。”
苏州知府见自己的随从吓得脸色都青了,连忙阻止了钱孝伍,并且让随从退下,这才忙不迭地地问刚刚发生了什么。
钱孝伍就说,大人你这么英明,怎么还看不出来其中的问题呢?为什么我可以随便让一个人患上天花,又能轻而易举地治好他呢?
苏州知府这才回过神来:“江南一带的天花疫情,难道与你有关?”
钱孝伍笑而不答,淡淡说道:“大人,这个就不是你需要知道的事了。现在,大人可否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你愿不愿意接受我的帮助,成为权倾朝野的第一人?”
苏州知府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首先自己就已经受制于钱孝伍了,现在还见识到了钱孝伍这能够随便让人患上天花的手段,如果自己再不顺着钱孝伍的意思,
那钱孝伍估计要对自己不客气了。
“好吧……钱师父你要我怎么做?”
“很简单……苏州地方上有五家商号,我需要你把那五家商号给搞垮,相信这对你来说不是难事吧?大人?”
“哪五家商号?”苏州知府皱紧了眉头,地方上的大商号有时候盘根错节,牵扯到很多官员的利益,他可不敢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果然,等钱孝伍把那五家商号的名字报出来后,苏州知府那张脸就如同吃了屎一样难看。
钱孝伍说的那五家商号无一不是地方上赫赫有名的商号,而且还都是有官家背景的字号,其中有家酒楼,那可是有京城背景的。
“钱师父……”苏州知府面露难色,“这五家商号,对我来说有点……”
钱孝伍一摆手,立刻打断了苏州知府的话:“大人,您可别这么身份地叫我,咱们现在拜了把子,何必’师父’长’师父’短的?兄弟之间应该两肋插刀,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也应该赴汤蹈火,大人你说对吗?”
钱孝伍这一番话把苏州知府给呛了一下。尤其是那句“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也应该赴汤蹈火”,也算
是让苏州知府听明白了,人家钱孝伍的意思就是不管这事情有多难办,哪怕要你要上刀山下火海,你也都得给我办到,不然你就等着进油锅。
苏州知府知道再这么商量下去也无法改变什么,自己之前喝的那一杯毒酒彻底让他陷入了被动。
人家钱孝伍现在三个手指捏田螺,那是十拿九稳的。
于是,苏州知府只好答应下来,灰溜溜地准备离开城西钱家。
钱孝伍呢,为了表示诚意,他给苏州知府带回去一盒用于供奉夏瘟之神刘元达的香灰,并嘱咐苏州知府只需要将香灰放置在自家井中,便可缓解方圆五里以内的疫情。
井是地下水,各家各户的地下水其实都是连通的,供奉刘元达的香灰上面带着瘟神的气息,天花瘟疫在主人面前可不敢造次。
苏州知府回去后立刻照办,虽然没有能够根治天花的疫情,但是他惊喜地发现,以自家宅子为中心的方圆五里地之内,果然没有发生有人继续感染天花的事儿。
于是乎,苏州知府便开始咬牙,开始安排自己的亲信,对钱孝伍列出的那五家商号暗中使绊子,比如说安排人诬陷药
铺卖假药,安排人去酒楼之中闹事。然后他再以知府的名义派人下去调查,表面上是抓了一批人,但实际上他依旧派人在民间诋毁商号的信誉,让商号的生意开始一落千丈。
钱孝伍列举的那五家商号其实都是某些阴行大派用来敛财的工具,动了这些商号等于是切断了他们的财路。
这样一来,这些阴行大派实力就会大大受损,毕竟阴行门派跟走江湖的阴行师父不同,门派有几百张嘴,他们混阴行可是混的也是一个财字,不像走江湖的师父,一人吃饱,全家不愁。
而这些阴行门派,也正是瞧不起钱孝伍,不给钱孝伍面子的那几个门派。
只要他们倒了,那钱孝伍很容易就在江南一带的阴行中异军突起。
当然,这些阴行大派不会干等着自己财路被切断,纷纷发动能发动的所有关系,开始着手调查为什么在短时间内,自家的产业会遭受如此大的灾祸。
他们几经占卦问神,再联合起来议论,最后都将矛头对准了苏州知府。
这下这些阴行门派一个个都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阴行中人毕竟是江湖人士,虽然有些人拥
有朝廷方面的关系,但朝廷中的那些官僚也只把他们当成狗腿子。
再说知府这个层级的官吏权力比较大,除非他们能找出铁证,才能让自己在朝中的靠山出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