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地道很安全呢,你也没说有野猪王啊!”芙珂斯躲在了一根立柱后面,前面是巨大的十字中转通道,一头硕大的野猪躺在了中间,肥硕的身躯不断地哼哼,睡梦之中还不断的前腿踢后腿。
芙珂斯小声地走到了野猪的后门,上来就是一个重劈,野猪吃痛地吼叫了一声,然后挪动着巨大的身躯,就要转过来,后腿还不断后蹬,险些踢到了芙珂斯,还好野猪转得慢,芙珂斯中间还补了几刀。
等到野猪转过身来,就不好攻击了,野猪牙坚硬无比,芙珂斯的镰刀再跟野猪牙碰撞的时候冒出了火星,芙珂斯看着都害怕自己刀刃卷边,沃芙知道芙珂斯的想法,稳定着她战斗的心态:“不要慌,你父亲的镰刀那叫一个身经百战,从没坏过。”
一瞬间,芙珂斯有点失神,她微微转过身以为自己可以躲过野猪的攻击,结果野猪朝着她的方向猛猛冲过来,还好芙珂斯的位置正对野猪的鼻子,即使是这样,也被巨大野猪撞了个人仰马翻。
芙珂斯在空中自由落体,撞到了夯实的墙角上,呕出了一口鲜血,野猪不断踏地要再一次的加速冲刺过来,芙珂斯一下子使不出力气,冲到旁边,只能向下翻滚,举起镰刀借着冲力狠狠划了一道口子,冲到野猪的背后时,刚想不到却失了力气,只能握住镰刀往上勾了一刀。
幸运的是,野猪也因为吃痛倒了下来,芙珂斯狠狠对着肚子都是砍了几刀,更是借力把肚子刨开来,鲜血染红了潮湿的地砖,浸入了地缝里面,野猪四角挣扎着站了起来,芙珂斯捂着自己吃痛的腹部。
野猪在流血,她也是,芙珂斯找到了一根柱子躲在了后面,野猪踏了踏地几下,又在做冲刺的准备,一个猛冲,就往芙珂斯的方向重来,芙珂斯身形一转,就要跑到柱子后面,一声巨响,柱子断裂,石砖的碎片四分五裂的,芙珂斯再一次被撞飞了,野猪也瘫在坍塌的石柱碎片这里,不能动弹。
芙珂斯靠着镰刀杆的支撑走到野猪的面前,沃芙给出了提示说野猪的头骨已经碎裂了,可以补刀了,芙珂斯定睛一看,发现野猪头上有一块凹下去的地方,她对着野猪的伤口不断地用镰刀捅进去,野猪发出嘶鸣,好几声过后才没了气息。
野猪瞬间化为飞灰,地上只有一条染血的缎带,芙珂斯一眼就看了出来,这条缎带跟之前伊丽莎白带的是同款,芙珂斯之前只是觉得伊丽莎白是个可爱的孩子,看见老妪后才知道伊丽莎白是始作俑者,现在可能伊丽莎白都不是伊丽莎白了,感觉自己的大脑一下子放空了。
“这条缎带是真正的伊丽莎白的所有物吗?”
沃芙没有立刻承认,而是让芙珂斯仔细看看:“如果这个缎带的尾部是一棵樱桃刺绣的话,是的”
芙珂斯有些紧张,她感觉自己的喘息声特别大,等到摸到缎带尾部那个线缝出来的凸起的时候,人都是懵的:“那真正的伊丽莎白呢?是死了吗?”
沃芙没有说话却已经证明了一切。
短短一天就经历了伊丽莎白的背叛,芙珂斯从来没有想过小小的女孩儿竟然真的是侏儒症患者,还可能是一个杀人狂,芙珂斯想起了井中的尸体,有一些手足无措,扶着墙壁就是干呕了起来。
沃芙没敢让芙珂斯多看几眼,手中的缎带一瞬间就消失了,芙珂斯拿出水壶喝了好几口才缓过神来,问了沃芙一句:“沃芙,你之前来过这里应该知道密室会放在哪儿吧。”
沃芙有些不确定了:“这个地道没有小的密室,但是有个隐藏房间可以去看一下。”
说到隐藏房间,芙珂斯就有些不自然的想起上次自己一个翻滚就滚到下水道了,表情有一些不自然,这次她学乖了,手中还是拿着从地精营地拿来的短刀,在沃芙标记的地点,一刀刀戳过去。
一个闪身,就捅到了空气,沃芙走进了房间,比起没有看见的井中景象,面前的一切更加让她惊骇,好几个孩子头上带着荆棘一样的东西,无神的坐在笼子里面,屋顶还悬挂了好几具孩子的尸体,屋子正中间一张桌台上面是一个死去多时已经被解刨的不成人样的孩子,柜子上甚至还摆着人体一些器官的标本。
芙珂斯走到一个孩子的面前,孩子趴到笼子边,对着芙珂斯就是傻傻的笑着,芙珂斯向着周围一看,所有的孩子都在靠着笼子接近着她,异口同声的说着:“姐姐,不和我们一起玩吗?”
“姐姐,不和我们一起玩吗?”
“一起玩吧,姐姐。”
“对啊,姐姐留下来吧。”
最后所有的孩子都在不断地重复着“留下来吧。”“留下来吧。”“留下来吧。”不同的声音在密闭空间里面形成了回声,不断侵蚀残存的理智,芙珂斯见状捂住了耳朵,拿了一个桌面的球状物体就砸了下去,清脆的声响,让房间重回宁静。
芙珂斯定睛一看才知道自己砸碎了一个孩子的头骨标本,此时所有的孩子都扒着笼子的边角,离芙珂斯远远的。
芙珂斯看着中间的柜子还有一把锁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