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的主人当然不可能是我,我拍了拍身上的土,身上的疼痛已经消失了,更加的好奇的走上去,靠近古河的那一瞬间,差点吐出来,一股血腥味毫无征兆的笼罩了我的嗅觉。
“鲛兽果然还是住在水里的。”白湛说着蹲下身子将手伸进了河水里,他也不嫌恶心,我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在河底,我们得下去。”扶风道长看着平静无波的古河,说了一句让我近乎绝望的话。
下去?光靠近我就已经快要恶心到窒息了,我还得下去游泳,光是想一下这胃里就翻腾起来。
然而没人理会我的心情,扶风道长一甩浮尘,抬脚向着河里走去,白湛则紧随其后。
我伸出手想要叫住他们,但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放弃了,别无选择,我只能摒除杂念追了上去。
进入血祭古河之后,我才发现,这水里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恶心,河水并不冷,甚至有些温暖,涌动在身体四周甚至还有一些舒服,那种感觉很奇妙,就好像回到了母胎中一样,连呼吸也很顺畅。
“听说这血河已有千万年的历史了,不知道里面化了多少尸骨。”我正感受着
这血一般的河水给我带来的温暖触感,白湛猛不丁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也不知他是出于什么心态,我只要一想到自己此时此刻竟是沉浸在这片沉寂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尸液之中,恶心的我,只恨不得立刻狗带。
“你能不这么恶心吗?”我咬牙切齿的说道。
刚说完,白湛又来了一句,“别开口,小心把水喝进肚子。”
河水是喝不进肚子的,因为这并不是普通的水,就好像身上有一层很稀薄的薄膜包裹着我,我虽然能够感觉到水流,但是这血水并不沾我的身。
然而这个事实,并不能减轻我心中恶心感觉,听到白湛不怀好意的说这种话,即使知道我不会喝进去河水,依然忍不住紧紧闭上了嘴巴,甚至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扶风道长一路沉默,仔细辨认和方向为我们引路,终于到达了地底,这里的水流很奇怪,并不是横着从我们的身边涌过,而是逆流而上,似乎有一种要将我们托上去的感觉。
“顺着水流上去。”扶风道长如是说道。
闻言我抬脚踩在了波浪上,就好像踩在了实地上一样,脚下竟是一片踏实的感觉,顺着水
流往上走,很快就看到了一篇水墙,水墙里面是纵横交错如同血管一样的东西,看着杂乱有压抑,看来这里应该就是尽头了。
“气息越来越近了,我们必须穿过这堵水墙。”扶风道长话音刚落,白湛就变成了一只大狐狸,周身杀意流转,显然做好了打破水墙的准备。
扶风道长嘴角一抽,一把拽住白湛的尾巴,“你可消停一会吧,现在可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
“鲛兽不是引我们进来找他的吗?这怎么能算打草惊蛇。”白湛说着话变回了人形,但是因为尾巴被拽着,没能收回去。
大概扶风道长是害怕他再冲动,就一直没有松手,白湛很不爽的拽了拽了自己的尾巴示意扶风道长松手,可惜对方完全不理会,见尾巴拽不出来,白湛撇着嘴也就放弃了。
这只狐狸竟然还有这么听话的时候?看他对扶风道长的态度,简直让我羡慕嫉妒恨。
我越来越好奇这个扶风道长到底是什么人了。
不过有一点可以先肯定,那就是扶风道长肯定与鬼手有关系,嗯……莫非是鬼手最初的持有者?
我这他们身后乱七八糟的胡想着,扶风道长
与白湛则已经走到了水墙的另一边。
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才惊觉到,原来这堵水墙根本就不用破坏也能穿过去,那白湛之前到底是激动个什么劲?
见他们已经要走远了,我匆忙追了上去,在穿过水墙的那一瞬间,大脑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样,顿复清明。
“血祭古河本是河妖的基地,鲛兽将我们引来只怕并非是想要和我们大战,而是想要我们对上河妖,我记得自己还没与死的时候,河妖就被封印了,不过现在应该已经解封了,都小心一点,河妖绝对不比鲛兽好对付。”在我追上他们的时候,扶风道长此案看了我一眼说道。
我感觉他的这个提醒似乎是针对我的,因为他看的眼神让我绝对很奇怪,不过,现在并不是追问的时候。
因为我发现我脚下的路好像活了。
我匆忙抓住白湛的手臂,这时他和扶风道长也停下了脚步,脚下的土地再一次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蠕动了一下,蠕动的幅度很小,只是让我有一种走在吊桥上的不稳感而已。
“这个空间是活体?”白湛睁大了眼睛,惊讶的看着扶风道长。
“你不知道?”
扶风道长眉头一挑眼中透着一丝意外。
“我又没有来过,怎么会知道?”白湛撇着嘴,不服气的说道,伸手就要去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