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将僵尸刺掷在地上,去追凌芳。
这时候他的速度放慢了许多了。
孙敦这才看清楚,那人竟然是顾寒。
这个顾寒,也真的是厉害了,竟然甩开了敬先生!
孙敦哎呀一声,心说我光顾着惊讶了,把正事都给忘记了。
我再不去追,顾寒与凌芳就要跑没影了!
想到这里,他往前迈出一步。
咕咚一声,他重重地摔倒在地。
他心中大讶,怎么了,我这是怎么了?
直到看到红色的液体染湿了前襟,这才反应过来“我在流血!”
我受伤了?
伤在哪里?
孙敦的目光在身上找寻着。
很快,他就找到了伤口,作品在胸口。伤口二指大小,因为利刃没有拔出,流出的血也有限得很!
刃尖是朝上的,也就是说,利刃是从背后刺入的!
顾寒这个阴险小人,竟然从背后伤人!
随后,他便意识到一件极为严重的事情!
利刃是从背后刺入的,而且从胸前穿了出来,也就是说,贯穿了自己的心脏!
我,就要死了?
孙敦有些失神。
接着,他认出了那利刃,那是敬先生的剑……
剑已经被扳断,说明敬先生也已经凶多吉小了!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有
了一丝安慰!
顾寒连敬先生都杀了,我死得也不冤!
“别追我,别追我啊!”凌芳惊叫着,一路狂奔。
发现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凌芳更加惊慌了——孙敦同学,不管怎么说。我也做过你三天的老师,咱们中华民族最讲究尊师重道了,你要是害我,会天打雷劈的!
“悬崖勒马,为时未晚啊!”
“前面就是派出所了,你不要再追了!……”
顾寒冲凌芳喊道:“……别跑了,我是顾寒!”
顾寒一连又喊了两三遍,凌芳这才将信将疑地往后看。
见果然是顾寒,这才停下来,扶着路旁的护栏直喘气:“呼呼呼……渣寒你没事吧,他们怎么没有追来了?”
“那还用说,被我们甩下了呗!”顾寒得意地道。
“哦,那就好,那就好!”凌芳全凭一口气憋到现在,此时听说敬先生和孙敦没有追上来,憋着的气终于散了,身体就像是面条一样,沿着护栏缓缓滑下,昏迷了过去。
顾寒将凌芳抱了起来,打了一辆车,回到了住处。
顾寒用脚一勾,将门关上,头也不回地说道:“书艺,守住大门,随非我叫你,否则的话,你来我的房间,视为背叛!”
“是
!”方书艺沉声应道。
在外面的时候,主人也许会很严肃,在家的时候,主人会温和许多,用这么凌厉的语气说话,还是第一次,也由此可知,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她搬了一张凳子,对着门坐下,阴冷的目光直勾勾地看着紫色的防盗门。
仿佛防盗门不是防盗门,而是她人生中最大的敌人一样!
顾寒将凌芳入在了床上,解开了她胸前衣襟。
在凌芳的膻中穴处,顾寒种入阴芝的地方,无数细小如血管的灰色根系盘根错节。
展开的茎叶中,花已经不见,结有一枚拇指大小的,朱红色的果子,与圣女果有几分相似,明艳,精致!
顾寒从床头柜中取出一只檀木小盒,打开盒子,盒中躺着一枚小刀,小刀很小,比人的食指大不了多少,却寒光耀眼,锋利无比!
这柄小刀,是顾寒传门托周明航从国外订购的,据说是从月球上捡回的矿石练成,要价五万。
顾寒订制的小刀,是为取阴芝而准备的!
而事实上,他之所以学救生刀,也是为取阴芝。
因为在顾寒的心里,取阴芝是一件极为神圣的事情。
从种下阴芝到阴芝成熟,抽走了被种阴芝者的生气还有
生命,因此,在取阴芝的时候就要分外的慎重小心,以免更严重地伤害到被种阴芝者的身体!
这事前的准备和事中的小心,可以看做是一种尊重,或者说是信仰……
虽然整件事看起来是那么的诡异和荒谬。
而事实上,这种尊重或者说是信仰在现代世界早已经消失了。
这从敬先生和孙敦的举动就可以看出来,他们可不像顾寒这般神情凝重,小心翼翼,充满仪式感,他们更像是杀鸡取卵,摘果砍树……
顾寒盯着刀尖看了一会儿。
手慢慢下沉。
当小刀划破凌芳的肌肤时,被顾寒划过的肌肤就像是活了过来一样,往两边缩开,露出了其中的阴芝。
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