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的袖子,随后说道:“咱不记得丢哪里了,不过就是以前的牌子,没用了,也就也没多大在意,指不定丢在宫里了吧。”
马皇后呵呵一笑,随即点了点老朱,道:“有空啊,多关注一下那孩子的袖笼,你就知道自已的牌子哪去了!”
咦!
老朱龇牙。
好啊,怪不得咱找不到了,原来是被这小子拿走了。
嗯,肯定是那次喝酒,丢这小子家里了。
马皇后继续说道:“静之这孩子啊,古灵精怪的,看到这牌子,再看看天德与蓝玉对咱们一家人的态度,再猜不出来,那才是见了鬼了呢!”
“所以,那坏小子在庄子上的时候,一直在演咱?”老朱继续龇牙。
哼,我很生气!
咱还想着看这小子吓尿裤子的样子呢!
“要不然呢!”马皇后道:“你不是还想着作弄他呢,这被人反作弄了,不舒服了吧!”
能舒服才怪呢!
自觉把朝臣玩弄于股掌之中的老朱,怎么甘心能让方静之把自已给玩了。
可不甘心能咋样呢,看看妹子绣的衣服,再看看儿子整天叼在嘴里的烟,再瞅瞅努力扒饭的乖孙脚边的小老虎。
敌军都打到指挥部了,他一个糟老头子还能咋样呢!
“行了,行了,说说这奏折的事情吧!”老朱有些恼羞成怒的说道。
说着,还不忘端起小米粥,美滋滋的喝了一口。
妹子熬得小米粥就是好喝。
那坏小子玩咱又咋样,这么好的小米粥他能喝道嘛,这小米还是咱亲自种的。
他就没这个福气你知道吧!
“奏折怎么了?”马皇后问道:“想来这小子是想着通过正式的方式,让朝廷各部知道有了这么好的粮食,希望日后推广的时候,各部的官员不会使绊子吧!”
“使绊子,他们敢!”老朱冷哼一声:“咱说的不是这事,是这奏折的事情。”
“按道理来说,这样的祥瑞奏折,应该是六部在大朝会的时候,送上来的贺喜的,而不是这样直接就给送了过来。”
老朱的意思,马皇后怎么能不知道。
她意味深长的看了老朱一眼,道:“朝堂上的事情,是你这个皇帝的事情,我这个皇后啊,不能管这些,不然就有人骂我母鸡司晨了!”
老朱挠挠头,他说的可不是这个意思。
“妹子,你知道咱不是这个意思,咱就是想让你给咱那个主意,咱那事情……”老朱说道。
马皇后抬手制止老朱,语重心长的说道:“重八啊,你担心的事情,我都明白,可是有一件事情我也不得不提醒你,要注意过犹不及啊!”
老朱闻言,很是郑重的点了点头,心底却是已经有了主意。
这折子是中书省送来的,必然是要经过胡惟庸的手。
就因为这奏报祥瑞的折子,以往老朱处理过了好多的人。
这也导致一见到祥瑞折子,就下意识的以为是假的。
以往依着胡惟庸的性子,这样的奏折随手就丢了,可如今却是送了过来。
这说明什么,说明胡惟庸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老朱可以肯定,胡惟庸并没有重视红薯的事情。
这奏折送来,若是自已看到了,定然勃然大怒,将其训斥一番,这说明暂时没有动他的意思。
反之,那他就是真的危险了。
老实说,老朱是很喜欢胡惟庸的。
谁都知道自已喜欢吃河豚,可是敢给自已做的没有几个。
胡惟庸就敢,不仅亲自做,还亲自试毒,完了再请自已品尝。
除此之外,还能陪着自已玩。
不仅如此,还是一把非常好用的刀。
这样的人谁不喜欢呢!
俗话说得好,飞鸟尽良弓藏,兔死尽走狗烹。
大明建国以后,必然是要处理一些旧故勋贵的。
这时候,老朱需要的是一些能臣干吏嘛?
不,他需要的是能打掉这些文臣武将的棍子型臣子。
棍子型的官员,有着奴才的忠诚,酷吏的手段,还没有什么资历,最是听话好用。
要说老朱不知道胡惟庸是个什么样子的人,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刘伯温曾经给予过胡惟庸一个著名评价“譬之驾,惧其偾辕也。”
啥意思呢,这就是说,胡惟庸这家伙就像是一匹烈马,一旦用它来驾车,早晚要出事。
刘伯温还说,胡惟庸就像是一匹心高气傲的牛犊,认为这家伙不仅不会做好宰相,还会把朝政搞得一团糟。
事实证明,刘伯温是正确的。
看看胡惟庸上台之后,搞过李善长,搞过徐达,搞过杨宪汪广阳,可这不正是老朱想要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