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端坐在太师椅上。
案几上檀香袅袅,她的右手食指与中指之间夹着一根香烟。
从香烟上的纹路来看,正是顶级奢侈品,大明天下。
自从这种纸卷的香烟在大明勋贵高层之间流通,那种老实的大将军就不再受众人的追捧。
除了徐达汤和等几名老将依旧喜欢有事没事就叼着一根大粗卷烟在嘴上装逼以外,其他人纷纷开始学着太子的样子,开始抽起了纸卷的香烟。
作为老朱的心腹爱臣,御赐痒痒挠的胡惟庸,自然也不例外。
大明天下如今已经逐渐开始敞开供应,不过每月没人依旧有定量发送,剩下的就需要拿钱来买了。
作为大明的宰相,胡惟庸自然是不需要购买的。
每每自已的定额抽没了,总会有手下送来香烟供应自已。
胡惟庸也十分喜欢这大明天下。
读书人抽的烟就应该是这样,香醇,优雅。
而不是大将军那样的粗犷。
可惜就是这最喜欢的大明天下,那已燃烧到尾部未曾弹却得烟灰却表明胡惟庸此刻,已经很久没有动过这支烟了。
胡惟庸眉头紧皱,良久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将最后一口烟抽完,掐灭在一旁的烟灰缸里。
而在他的对面。
鼻青脸肿的费聚正在焦急的等待着。
好不容易从沐家那群恶魔的手中逃出来,费聚就连家都没回,也顾不得满身的狼藉,飞也似的跑到了胡惟庸的丞相府。
他真的坏了。
沐英他不怕,蓝玉他不怕,李景隆也不足以让他害怕。
可真正让他感觉到脖颈发凉的,是太子朱标。
假设有人想借机对自已通过朱标做点什么,那自已真的有可能小命不保啊!
自已刚刚被老朱处罚过,属于那种老朱与太子同时不待见的勋贵。
那本什么水浒传的书籍,说是造反。
可是不是造反,那不还是一句话的事情嘛!
朝廷说谋反,不是谋反也是谋反。
朝廷不认为那是谋反,就算是谋反也不是谋反。
而朝廷是谁,那不还是老朱父子嘛!
在费聚看来,如今唯一能救自已的,也就是自已新认的这位大哥胡惟庸了。
胡惟庸皱眉沉思。
怎么会这么巧。
又是这个姓方的少年郎。
上次吉安侯陆仲亨的事情也与这个少年有关。
如今费聚的事情也与他有关,而且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让太子屈尊到大牢里去看他。
这说出来,也太匪夷所思了些。
通过自已得到的消息。
这少年郎无非就是住在定淮门的一个破落户。
虽然有些小聪明,但也说不上惊才绝艳。
好不容易得了蓝玉的照拂,这才过上了好日子。
如今已经隐隐有这厮是个纨绔的说法传的沸沸扬扬。
这不免就让胡惟庸有些疑惑。
这少年哪来的这么大魔力,让沐家蓝家围着他打转呢!
就凭这手里的烟草嘛?
“胡大哥,你说句话啊!”
费聚急的如坐针毡,焦躁不安的看着胡惟庸说道。
他的脑子不好使,现在急需胡惟庸这个聪明人帮他拿个主意。
胡惟庸不紧不慢的端起手边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做大事的人,不能急。
这人啊,一急了,就容易出错。
官场多年,胡惟庸的养气功夫,那是真的没的说。
不是费聚这样的大老粗能比的。
喝过了茶水,胡惟庸这才淡淡的开口。
“平凉侯,那书铺子,你那书铺子,还犯过其他的事情没有!”
这一件就已经很要命了。
哪还有其他的事情啊!
费聚有点委屈,道:“胡大哥,你也知道,那书铺的掌柜是我十三房小妾的表哥。”
“说白了,这书铺就是我用来打发那小妾的。”
“给她哪一家人赚些个零用花销罢了!”
“平日里,她那表哥也没少着着我的名头做些欺负人的事情。”
“可大事,他是万万不敢去做的。”
“更何况是谋反这样的事情。”
“估计这厮也是看那话本不错,这才抢了下来。”
“结果,就捅出了这么大的篓子。”
“胡大哥,我们可是兄弟,你可要救救兄弟我啊!”
胡惟庸淡淡说道:“你急什么!”
“好歹也是大明的侯爷,淮西二十四功臣之一。”
“就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