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拍卖,彻底的让大明君臣们开了眼。
原来钱还能这么赚,而且是赚的如此的简单。
那自已以前干了什么?
简直是太傻了啊!
但与此同时。
这场拍卖也给了许多人从未有过的底气。
就比如户部的那几位朝廷大员。
虽然钱不会进国库,只会被送进银行,送去商务部,送去老朱的内帑。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拿鼻孔看人。
别问,问就是有底气。
要说最兴奋的,恐怕就是那些武勋了。
大明赚了钱不用来打仗留着干嘛,留着用来做战争赔款吗!
可去你娘的蛋吧!
至于为什么打仗。
自然是开疆扩土,那个帝王没有这样的野望。
反正绝不是因为自家富贵跟军功息息相关的原因。
老朱确实有野望。
作为帝王,作为朱标的父亲。
他对自已的儿子,有着很深刻的了解。
相比起自已,朱标在政事上如今已经远远的超过自已,但是军事上却远远不如。
在老朱看来,开疆扩土是他的责任。
而朱标的责任,是将这些打下来的土地牢牢控制在手中,并且治理好他们,让这些土地永远的留在大明版图之上。
如此,等到大明传到军事不弱与自已,政事不弱与朱标的小小朱手上的时候。
那将是一个无比富有,无比强大的大明。
可以放任小小朱放手施为。
而老朱首先选择的目标,自然是草原之上的那个敌人。
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酣睡。
更何况这个他人,还是一个吃人的狼崽子呢!
“小子,咱御驾亲征这事,真的有把握?”
奉天殿外,老朱跟个老农一样蹲在台阶上抽烟。
方静之同样坐在那里,懒洋洋的晒着太阳。
“老爷子,御驾亲征没问题,但是现在可不是以前了,你想陷阵杀敌,那是不可能的!”
“咱不去,咱就坐中军大帐过过瘾也行啊!”
老朱坐了下来,顺手从方静之的怀里掏出烟来给自已点上一根。
“这龙椅上坐了这么些年,咱是万分的想念当年带兵打仗的日子了啊!”
“汤和,徐达,冯胜,邓愈,还有常黑子!”
“咱怕啊,怕这次再不去,咱就没机会了啊!”
“你们几个小子,相比咱大明周边的这些蛮夷之国,都给渗透成了筛子了吧!”
“你别否认,安南缅甸那边处处烽火,难道不是你小子搞得鬼。”
“咱还知道,这事就是你跟太子谋划,沐英那混小子具体实施的,咱说的对不对!”
“你小子还想着亲自去坐收渔翁之利,让咱给你封个灭国的公爵对不对。”
“想要瞒咱,不可能!”
“告诉你小子,只要咱活着,你就老老实实的拿着这个引凤侯的爵位别想其他的。”
“想要封公,等咱死了再说。”
“自已别没点数,咱妹子封的侯爵,还是挂在凤仪殿里的爵位,比咱的王爵也差不了多少了!”
安南的事情,方静之也没想瞒着老朱。
至于去收货战利品,顺便赚个名将的名头这事他倒是想过。
但是封公这事,他可是真的没想过。
道理都懂,他还年轻,免得封无可封。
“老爷子,您至于吗,为了让我帮忙瞒着干娘跟大哥,都拿这事过来点我来了。”
“主要是这战场上已经不是当年短兵相接的事情了。”
“书院研究的那些火器你又不是不知道,这腰里的刀子,不过就是收割打扫战场还能用得到。”
“您说您都这岁数了,还去草原哪里干啥。”方静之无奈说道。
“你小子少跟咱扯淡,就因为你一句不灭国,凭什么拿公爵位,咱大明的这些将军们都跟疯了一样跟咱请命,特别是你那个岳父!”老朱没好气的龇牙:“咱不管,反正你小子把这事给咱办妥了!”
“他们灭国才能封公,咱做个封狼居胥的帝王,有什么不合适的吗!”
“况且不去狼居胥山跟老祖宗们禀告一下咱的功绩,咱去哪,泰山那地咱能去吗,你想让咱丢人丢到历史书上去吗!”
“别以为咱不知道,你小子把史学那群家伙弄到了书院去,编纂了一本什么华夏历史,可是把人唐太宗好好的羞辱了一顿。”
好吧!
总算是把老朱这家伙的心里话给勾出来了。
老家伙就是觉得紫金山封禅不过瘾,又觉得宋真宗这厮毁了泰山的名头,这是把主意打到狼居胥山来了